快点死,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去青王府把他逮出来。”东方既白漫不经心地说道。
叶鼎之记着萧若风的话,起身恭敬道:“这是弟子的私仇,就不把师父牵扯进来了。”
“我本来就和青王结过一点点梁子,他这会儿怕是恨我恨得牙痒痒。”东方既白一耸肩,“不过我看你这个人,不是愿意接受这种帮助的类型。”
她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极为桀骜的人,那种孤傲的眼神和蓬莱岛上的未经驯服的海雕太像了。家族覆灭,他就是离群的孤狼,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了太久。
“你是个自己有主意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东方既白眼神轻扫,“你现在好歹是我的徒弟,记得手脚干净些,别把萧若风扯进来了。”
叶鼎之一愣,随即露出一个苦笑,“师父和九殿下真是心意相通。”
东方既白睨了他一眼,“说实话我自己并不怕麻烦,大不了把天启城里这些不相干的王爷全都杀了一走了之,可那样会让最终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受天下指摘,他不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所以只能等他徐徐图之,把所有事情都安顿好。”
学堂门口。
一辆马车停在那儿,车上画着神鸟大风旗,那是北离萧氏皇族的标志。
雷梦杀与洛轩闻讯赶来,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紫靴的年轻太监。
“李公公?”雷梦杀认出了来人,这位是在御书房当差的太监,在宫里的地位仅次于五大监。
李公公挽了挽帽檐边的珠子,看了雷梦杀和洛轩一眼,“哟,好久不见灼墨公子与清歌公子了。”
两人恭敬地行了一礼,“不知李公公所来何事?”
“陛下传祭酒先生入宫。”李公公缓声道。
雷梦杀和洛轩相视一眼,稷下学堂毕竟是北离皇朝所设,也算是朝中机构,自然有官员监管。学堂主管者便是祭酒,外人尊敬就多称一声先生。
能做稷下学堂祭酒先生的,只有一人。
雷梦杀和洛轩相视一眼,正要说话,门内又走出来一道白色的人影,见他来了,两人顿时让到一边,原本老神在在的李公公也不免收敛了神色,做出恭敬的模样。
“李公公。”
李公公躬身行了一礼,“小先生,陛下派咱家来请祭酒先生。”
从百里东君正式拜师那一日过去到现在已经是第三日,每一日太安帝都会派人来学堂请李长生,只是学堂从上到下,就连萧若风也不知道李长生那天带着雨生魔去了哪儿。
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帝王颜面摆在这,成了一种无形的威逼。
李长生身为祭酒从未上过一次朝,就连年祭也未曾参加,太安帝一直通融以待,今次这般打定主意要召见李长生也不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前日的那场绝世之战?
“师父当真不在学堂,还请公公……”
李公公脸上露出苦色,“小先生,真不是咱家有意为难,而是陛下执意要请祭酒先生进一趟宫,祭酒先生若是不在,咱家也只能在这里等,等到祭酒先生回来了。”
召了那么多次都不在,若是旁人早就治了个大不敬之罪,可偏偏那人是无人可奈何的李长生。
萧若风倒不是怕自家师父进宫后会遇到什么危险,如今浊清已死,国师卧病,放眼皇宫里能叫李长生觉得有点用的人物一个都不顶用,他就是怕他师父一个不高兴,把整个皇宫给一锅端了。
“如若不然,我替师父进宫,面见陛下。”
李公公沉思了一会儿,似乎也在琢磨这种方式的可行性,片刻之后,他道:“凭小先生的身份也不是不可,那要不……”
“要不什么?徒弟就是徒弟,还能代替师父了?”一个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众人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李长生不知何时坐在学堂的大门屋顶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枝。
“祭酒先生,终于见着您了!”李公公脸色一松,不用冒着被斥责的风险带萧若风回去复命,那可是再好不过了,“陛下等了您许久,不知您是否方便……”
李长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若是说不方便……”
李公公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他用力捏了捏指尖讪笑道:“先生可别说笑了,这可是大事。”
李先生轻哼一声,起身一步跃到了那辆绘着神鸟大风旗的马车上,“皇宫么,的确是许久没去了,走吧。”
李公公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朝萧若风恭敬地行了个礼,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