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的孩子,一定会非常可爱,说不定还和当娘的一样是个鬼灵精。
这一想就有些想远了,萧若风回过神后笑笑,吩咐暮初派人给早起的俩小只准备早饭便快步出了门。
入了冬,这个时候的早晨天还黑着,马车慢悠悠地穿过小半个天启城到皇宫门口才逐渐放亮。萧若风在马车里简单地用了早饭,坐在外头车架上的暮初忽然听到主子问了他一句话:“暮初,跟姑娘家求亲有什么比较好的方式?”
暮初一怔,和赶车的车夫面面相觑,随后尴尬地回了话,“属下……还未成亲,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马车里的人安静了片刻,随后叹了一声:“这样啊,可惜……”
暮初咳了咳,“若公子要向东方姑娘求亲,不如……”
老实说,东方既白那个性格的姑娘好像不吃肉麻那一套,他这个做贴身侍卫的都没搞懂当初殿下是怎么和东方姑娘走到一起的,好像……是在雪地里被摁住揍了一顿?
那要换做是求亲,可能殿下得豁出去让东方姑娘狠很揍上一顿?
当然,这只是暮初心里的腹诽,嘴上可不是这样讲的,他不如了半天,最后不如出一句:“不如去问问灼墨公子?”
当初灼墨公子雷梦杀可是凭着一张嘴就把剑心冢的心剑传人追到手的啊,他建议他们家殿下向灼墨公子取取经。况且两人如今这关系就差个名分了,求个亲应当不是难事吧?
萧若风想了想雷梦杀那张嘴,连连摇头,“罢了,问他还不如问洛轩。”
天启城自雨生魔出现后罕见地下了半个月的雨,在这寒冷的冬日却像雪上加霜。
早朝时钦天监的官员战战兢兢地汇报了这段时间的记注,并且把接下去还会持续下雨的可能性一并说了出来。监正齐天尘昏迷不起,这个推测是其他几位天师根据天象推演出来的,朝堂上一片哗然,再下下去,天启会不会也和南边的水患一样?
被召进御书房的大臣一波接一波,太安帝的脸色日渐阴沉,萧若风和刑部整理好浊清一案的卷宗呈了上去,但显然这个时候的太安帝已经没工夫再细看了。
好大的见面礼
◎司空长风,那个柴桑城中遇见的少年枪客,他来天启城了。◎
“这雨是雨生魔来了之后才下的,你说会不会是南诀人派雨生魔来作法,故意给北离下一通大雨?”
“可笑,雨生魔是剑仙又不是道士,哪里会作法?”
“人家是姓雨,又不是东海龙王,这天下不下雨还能是他定的了?”
“那本《西游行记》里不是写着吗,东海龙王姓敖,你看南诀的皇室……”
“行了行了,别瞎扯!”
蝶影将街头巷尾的流言汇总到一起,禀报给了雷梦杀,雷梦杀听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看向院子里两个撑伞相对而立的人。
“要学我的踏人步得先把踏云步学好,九霄踏云步的身法以你的功底应该看一遍就能学会的。”东方既白说道。
看一遍就能学会那是什么武学天才,哦不对,他就是个天才。
叶鼎之轻轻扯唇,随后应是。
“你好像有点想法。”东方既白盯着他,自然没错过他那一扯唇。
叶鼎之微微吸了一口气,随后问道:“师父,学九霄踏云步,是必须打把伞吗?”
东方既白愣了一下,当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也不是必须,但我劝你带着。”
“为什么?”
“因为这样才像个高手。”东方既白看着他啧啧两声,“当然,也是因为帅,因为潇洒,话本子不都这样写吗?再说了,你另外那个师父不也是打着伞到处走的人吗?”
叶鼎之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她顿时笑弯了眼,“好了,唬你的,真想乘风而起,在你武功没到那个境界的时候还是需要借力的,伞是一种很好的武器,你若将我的武功学全了就知道了。”
“好的师父。”叶鼎之看着自己手里这把普普通通的油纸伞,在心底叹了口气,却见东方既白说完这句话后并无动作,“师父,现在是要等什么?”
“等一阵风。”东方既白伸出手去,恰有一缕长风穿过了学堂上空,“来了,看好。”
伞柄一转,伞骨边缘落下的水珠以不同之前的角度旋落下去,突然飞身而起的人影如同惊鸿,一眨眼就执伞荡到了天上。
这一步并不难,难的是下一步。
烟灰色的裙摆舒展开来,和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