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觉得左右两侧出现了高大的阴影,一黑一白两匹战马从旁跑过,它急得大吼,奈何它没它爹那样威风,吼了一嗓子两匹马看都不看它一眼,径直跃到了前面去。
听到后头传来的马嘶东方既白扭头看了一眼,见萧若风和叶鼎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追到了她身后,劫川低吼了一声,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不少,但东方既白和两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她一皱眉,伸手抚上了劫川的脖颈,喷张的血脉里汩汩流动的触感格外明显,她俯下身去凑在劫川耳边低语了几句,它不甘地吼了一声,在气喘吁吁中渐渐放慢了步子。
猛虎是丛林中的伏击者,爆发力还行,论耐力可能比不过能日行千里的战马。
战马超过白虎的时候校场周围响起一声欢呼,萧若风和东方既白对视一眼,被那双蓝灰色的眸子没好气地一瞪,那一眼大有你给我等着的意味。
萧若风好笑,忽然伸手一捞,就像她捞起凌珑那样把她从劫川背上捞到了怀里,周围的欢呼顿时变成了起哄,东方既白屈肘在他腰窝上一撞,“你干嘛!”
有军甲护着半点不疼的萧若风把她手上的凌珑精准地往劫川背上一扔,笑道:“东方姑娘从不认输,若不带着你赢,岂不是坏了姑娘的规矩?”
东方既白瞅了眼因这一会儿愣神的功夫已经超出好几个身位的叶鼎之,“要是追不上,输了就算你的。”
萧若风低笑一声,抬起一双坚毅深邃的眼眸,“好。”
劫川驮着凌珑往旁边栅栏围住的内场一跃,冲到安全地带停下来,重重喘了口气,凌珑一咕噜从它背上滚了下来,和后头紧赶慢赶终于追上来的凌泉头碰头撞了一下,乖乖追着栅栏外飞驰而过的骏马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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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觉得你跟我是同类人,是翱翔于云端的孤傲雄鹰,我欣赏你,但却不会选择你。◎
周围的起哄声响起的时候叶鼎之余光朝后瞥了一眼,萧若风的马慢了他知道,但当他看到萧若风再度出现并且怀里多了一个人的时候瞳孔顿时一缩。
校场上的战鼓再一次被擂动,急促的鼓点是即将有胜利者冲过终点的信号。
一黑一白两匹战马踏着泥泞的草地转过最后一个弯道,驾马的人彼此没看对方,却让人觉得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
“殿下加油,就差一点了!”
“小子,保持住!看好你!”
叶鼎之深吸一口气,凝神驾马朝终点冲去。
萧若风在东方既白耳边说了几个字,怀里的人蓦地低头抱紧了他的腰,他用力一夹马腹,拉紧了缰绳,喝道:“追风,跳!”
雪白的骏马嘶鸣一声,后脚用力一蹬,前蹄收起往前用力一跃,落地之后借着冲劲连人带马冲过了终点线。
同一时间,叶鼎之的马也跃过了终点。
“居然是平局。”萧若风勒停了马,无奈地摇了摇头。
怀里的人抬起头往周围瞄了一眼,听到了萧若风的感叹,随后看向对面神色不太平静的叶鼎之,“平局也挺好的。”
叶鼎之抿了抿唇,随后道:“殿下接了师父,马背上载了两个人,该是殿下赢的。”
“追风是我的战马,和我陪伴多年,默契十足,你骑的马和你还不算熟悉,而且这里的校场我也跑过很多遍了,是我胜之不武才对。”萧若风笑笑,“你很有天赋,若是投身军中,假以时日必是一员猛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止住话头,“抱歉,是我失言了。”
叶鼎之的父亲因太安帝的猜忌而丢了性命,叶氏一族也因此惨遭灭门之祸,他必不可能重蹈覆辙,再为北离效命。
叶鼎之原本还没想到那层,在萧若风道歉之后才想起了旧事,他摇了摇头,“旧事已已,我知殿下与当年的事无关。”
萧若风伸出了手,“那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比一场吧。”
叶鼎之怔了怔,顿了一下才伸出手去,在公子如玉的手背下触到了同样粗粝布满老茧的掌心,心中一动,“好。”
两人握手的时候暮初已经取来了一个红色的宝匣,里面装着一柄一尺长的短匕,这就是萧若风说的那柄鱼肠了。
东方既白拿起匕首观察了一下,匕首的宽度不到一寸,匕柄和匕身差不多宽,约莫是一张鱼嘴刚好能容纳的大小,她随手一掂,直接将它甩向一旁立着的桅杆。
只见那柄匕首直接从桅杆中间穿过,看似无事发生,可片刻之后整根桅杆便在众人的惊呼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