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配方和时辰,但还是酿不出那种味道。”
“许是酿酒之人的心境吧。”东方既白若有所思地说道。
待到桌上的茶点一扫而空,雕楼小筑内的看客们都已经有些疲倦了。谢师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旁边放着一炷香,眼看着就要燃尽了。
“到了。”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快要打起瞌睡的众人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只见那日冒冒失失闯进雕楼小筑说要买秋露白的少年一脚踏了进来,“我们来了。”
“来了?人呢?”雷梦杀凑到护栏旁边,却只看到司空长风的一片衣角,“东君呢?”
原本眯着眼靠在萧若风身上打盹的东方既白也缓缓醒神,“李先生在门口。”
“师父来了?”几位公子第一反应又是想逃窗逃跑,随后想到今日的主角和要事都不是单纯的喝酒,李长生总不会还拉着他们把每个弟子挨个灌醉吧?
司空长风站在雕楼小筑的大堂里有些尴尬,因为他一句“我们来了”以后并没有人随他一同踏入雕楼小筑。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望着他,片刻之后他终于按耐不住,扭头怒喝:“百里东君!”
“来啦!”百里东君提着酒从司空长空身边像是一阵风般掠过,直接在那长桌边上停下,将手里的酒一把扣在桌上。
谢师睁开了眼睛,“这是你的酒?”
百里东君没回他的话,而是看着对面的那几坛酒露出热切的光,“这就是秋露白?”
谢师从座位上站起来,“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比试开始吧。荀先生,月牙姑娘,小先生。”
萧若风轻扶着东方既白让她自己坐好,后者一撇嘴,开始琢磨要不要以后出门带只老虎或者狮子在身边,这样不管啥时候都有热乎乎的肉垫给她靠。
她最近好像越来越懒了,要不是今日东君有比酒之约,她这会儿还赖在床上不肯起。
萧若风无奈地顺了顺她的脊背,起身从二楼的雅座上一跃而下,坐在最后一张评判椅上,他冲微微惊讶的百里东君一笑,随后对谢师道:“那便先喝秋露白吧,虽然这几个月每回都吩咐人来买,但还一次都没喝过。”
全喂给那困得直打哈欠的东方姑娘了。
谢师点了点头,捧起一坛秋露白,手轻轻一掂,酒坛上的封纸被酒水戳破,一股浓郁的酒香在阁内流淌开来。他伸手一挥,澄澈清明的酒水从酒坛中掠出,流入了萧若风三人面前的酒碗中。
百里东君眼前一亮,不由舔了舔嘴唇,“你拿了九坛来却只用了三碗,剩下的等我赢了就送予我吧。”
谢师一挥手,“等你赢了再说,三位,请喝!”
萧若风拿起酒杯,“你若是拿不出比秋露白更好的酒,你东方姐姐能把这九坛全干了。”
百里东君抬头朝他刚刚下来的地方望,就见那绝色美人懒洋洋地趴在栏杆旁,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还笑眯眯地冲他挥了挥手。
他笑了笑,“若是东方姐姐干了这九大坛子,我出这酒钱。”
萧若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带银子了?”
翩翩少年郎理直气壮地说道:“没有!”
因为他不会输,秋露白他要了,司空长风的枪他也要拿回来。
萧若风勾了勾唇,将杯中的酒饮尽,荀师傅和月牙姑娘也已一饮而尽,荀师傅点了点头,“小谢近几年酿酒之术精进不少,比起当年我喝到的那杯秋露白已经差得没那么多了。”
谢师闻言苦笑,抬头看了一眼挂在雕楼小筑顶端的玉瓶,“差得没那么多了……这算是夸赞吧。”
月牙的眼睛笑起了一道弯,“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酒仍是好酒,谢师却比当年的谢师多了几分中年之愁。”
萧若风轻轻扣了扣长桌,问对面的百里东君:“世间好酒能品一味,雕楼小筑秋露白号称能品三味,酒暖心肠,品春,酒热人志,品夏,酒解人愁,品秋,那你的酒能品几味?”
百里东君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酒坛,“此酒乃天上酒,品不到人间味,能遨游仙宫纵情千里,那算什么味?”
东方既白闻言莞尔,“遨游仙宫,纵情千里,听起来像是给我酿的酒。”
“夸张了。”老态龙钟的荀师傅听不得年轻人大放厥词,他面露不悦,淡声道,“打开你的酒罢。”
“好!”百里东君伸出手掌用力往下一拍,将自己的酒坛子砸得粉碎。
众人大惊。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破罐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