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五十、十五、二十五、五十五……
萧若风额角的青筋突突一跳,把人掐腰抱了回来,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她面前,“这是几?”
东方既白看着他的手指抽了抽嘴角,随后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红唇一张直接一口咬住他的指尖。
他轻嘶一声,东方姑娘牙口好得很,一侧的小尖牙在他手指上一摁,差点就把它咬破了,他只来得及将指尖一勾,指腹和指背抵着她的牙关,亮白的贝齿抵着他的手指,四目相对,碧波荡漾的眸子一眯,露出了熟悉的坏心思。
嫣红的唇瓣上下合拢,湿软的小舌蓦地缠上了他的指尖,娇艳的容颜带着迷离的绯色冲他挑了挑眉,卷翘的睫毛随之轻颤,像是有一把细密的小刷子在他心头一扫一扫。
拇指落在了她的唇缝上轻碾,萧若风眸色微黯,指腹用力撬开她的牙关,低头用唇舌将手指取而代之,在随着热度发散升腾的酒气里强取豪夺,怀里的小狐狸勉为其难地收起了小爪子,一双盛满柔情陷阱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松开娇艳欲滴的红唇,萧若风哑声道:“真没醉?”
“没有。”东方姑娘一撇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吐出的两个字裹着热气,颇有种宣战的意味。
他微微抿了下唇,伸手将人打横抱起,踏着寂静的夜色进了大营的主帐。
秦岭之中,名为方子游的少年仰头满意地看着挂了一树哀嚎不止的山匪,一甩长剑上的血插回鞘中,“好了,现在开始问话,第一个问题,你们这里有没有大夫或者伤药什么的?”
被挂在树上的山贼一边手臂被打脱了臼,另一边手臂汩汩地流着血,仰面朝天挂在树上,整个人疼得嗷嗷大叫,闻言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小毛孩,快把你牛爷爷放下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话音刚落,黑色的海雕从天而降,落在了树枝上,尖锐的爪子往他受伤的肩膀上一按,杀猪般的嚎叫划破长夜。
“我说……我说!!”痛得差点原地去世的山贼连连求饶,“东边数过来第二间屋子里有药箱!里面藏了不少从山下抢来的好药,平时兄弟们有个头疼脑热都是用的那些药!”
方子游吹了一声口哨,掠海顿时朝山贼说的那个方向飞了过去。他的视线在山寨里扫了一圈,鼻子一嗅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初来乍到身上除了一把佩剑什么都没有,空袋空空的蓬莱小公子饿了好几天了,掠海可以吃生肉饿不死,但他可吃不来。
要换做经常一个人在外的东方既白,她身上的火折子还有调料什么的可不少,哪怕身无分文也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方子游闻着香味咽了口唾沫,看着被自己拖了一路仍旧昏迷不醒的年轻人,因为受伤没有及时医治现在已经起了高热,整个人分外红润,他怀疑再这么下去这个人非得熟了不可。
他把人背起来朝最近的屋子里走,在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好歹能给这人清理下伤口换一身衣服,等掠海抓着一个药箱飞过来的时候,他刚好打起一盆水,找了块抹布凑合凑合洗了洗,糊到这人脸上搓了搓。
“兄弟你可千万撑住啊,只要你醒一小会,一会会就行,跟我说一句既白姐姐她在哪儿,我立刻带你去找她,她的医术很好的,再重的伤都能治。”方子游把他脸上干涸的脏污擦洗干净,露出一张带着病态嫣红的俊秀面容。
随后他解开了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之前方子游就检查过这人的伤势,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肋骨断了几根,还有一股极为霸道的内力在经脉之中游走,大肆破坏着内里。身体表面没有刀剑的割伤,倒是有很多淤青和擦伤,像是被人从很高的山上打落下来的。
也不知道这人经历了什么,不过拖着这么伤重的身体还能坚持那么多天吊着一口气的,他敬他是条汉子。
山贼的药箱里面倒的确有些常备的伤药和退烧药之类的,方子游打量着这些瓶瓶罐罐,又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暗道了一句死马当活马医,捡了几瓶看似对症的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闻着食物的香味,方子游终于把人拾掇干净,从来没伺候过人的蓬莱小公子在大冷天硬是折腾出了一身的汗,他摸了摸脉搏确认这人的心跳还在,旋即看向时不时传来几声痛哼的窗外,他随手把布一扔,叮嘱掠海把昏迷的人看好了,便走出去找吃的。
虽然抢别人家的年夜饭吃有点不厚道,但这些人都是山匪,方子游没什么负担,他风卷残云似的扫了小半张桌子的吃食,随后拖了一条木凳来到树下,看向上面已经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