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有人出没的巷道往学堂方向掠去。
暮初正在院子里盯着小侍从熬药,听到头顶的响动不由举目望去,只见一对身穿夜行衣的男女落在了屋顶上。
东方既白坐了下来,望着天发呆。
萧若风进屋取了件斗篷,挨着她坐下后披上了她的肩,“国师说暗潮中前路难辨,也许转瞬就能脱出暗潮,也许要在暗潮中茫茫前行几千里,我想你回故乡的关键或许就在那片暗潮里。”
“……嗯。”她拉了拉衣领习惯性地往他怀里一靠。
修长的手指梳理着柔滑的青丝,萧若风揽过她的肩,便听得她闷闷地说:“以前总被人踩一脚,就想着往上爬,后来好不容易爬上去了,现在却发现当初爬过头了。”
天地良心,她当初只想不被人看轻,可没想把自己和整个东海的命运绑在一起。
他听了不由好笑,“东方姑娘举重若轻,万物不絮于怀,本就是干大事的人。”
初八以后朝堂重开,过年这几日积压的事务甚多,三公九卿挑拣着重要的事一样样上报,萧若风又前后好几日不见人影,听说太安帝给他批了假,可这人就是不停歇。
东方既白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但方子游是个闲不住的,带着暮初在天启城里到处逛,也不知道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回来之后看向歪着头靠在劫川身上打盹的姐姐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倚在虎背上的美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时下虽然还是冬日风光,但天气却已经渐渐回暖了,可东方既白贪睡的毛病没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用东方姑娘的话说,冬眠之后还有春困呢。
方子游往后瞄了一眼,暮初不在,只有那个闷不吭声的霜却抱剑守在院墙下,他鬼鬼祟祟地挨到东方既白身边,“阿姐,我在街上听到了一些流言,关于你和姐夫的。”
“天启城这个地方的人吃饱了经常没事干,就爱过嘴瘾。”东方既白懒得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听听就好,都是假的。”
方子游想了想,觉得他听到的和看到的并不是假的,“我听说姐夫之前有个没定亲的未婚妻……”
东方既白打断了他,“没定亲的连未婚妻都不能叫。”
“呃,姐夫之前相看过一个姑娘,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女,原本姐夫是要娶她的,结果遇上了阿姐事情就黄了,圣旨赐婚让礼部操办,那礼部尚书府的姑娘由爱生恨,伙同修缮王府的工部把姐夫的王府都给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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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
◎那遍地都是深坑和沟渠,能不能住人不知道,一下雨绝对能养鱼,而且还是咱们东海最大的那种鲨鱼,养一百只都成。◎
方子游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句两眼直怼着东方既白那张绝色的容颜,满眼写着必须要给他们点教训。
因为离得近,脸上仿佛沾了些唾沫星子,东方既白嫌弃地摆了摆手,“给礼部十个胆子也不可能拆王府,那些流言也就骗骗你这种无知百姓。”
“可姐夫不是没有外祖当靠山嘛!礼部尚书家背后靠着太师府,那可是位列三公的大人物呢!万一他从中作梗,背地里使绊子呢?”
一顿好觉被人打搅,东方既白揉了揉额穴,睁眼神色复杂地看着单纯的弟弟,“少听人说书,多看点史书。”
谁敢惹军权在手的琅琊王,还公然拆王府,王府是御赐,气疯了的青王都不干这种蠢事。
方子游眨眨眼,“可……不是阿姐说史书没说书人讲的有意思吗?”
东方既白:……
她无语地望了望天,随后用手盖住眼,“嗯,我是这么说过。”
被师娘知道铁定叫她罚跪。
东方姑娘决定打起精神来给弟弟醒醒脑,“你在外面还听到什么了?”
“唔……”方子游眼睛滴溜溜一转,“其实之前还有听说姐夫因为不满皇帝赐了一个平民女子为正妃,所以自己把王府拆了给阿姐下脸面。”
不等东方既白表态,方子游立刻指天发誓,“我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姐夫明明对阿姐好得很!”
宝贝得和眼珠子似的,亲闺女都不见得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