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了。”
姬若风扯了扯嘴角,他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
却见,眼前坐在石桌旁边的女子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三寸厚的石板上慢悠悠地划出一道细线,明明没有内力的波动,那桌板却发出碎裂的声响,表面蜿蜒出深深的裂缝,这是要对内力驾驭到何种程度才能不让外人发觉她用了武功。
笑话,他是会被武力威胁的人吗?
姬若风一撩衣摆在另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来,咬牙切齿地道:“人在自己王府里捶胸顿足,急得像热锅蚂蚁呢。”
等他有他老祖宗那么厉害,他绝对把这女人揍一顿,让她张口闭口小弟弟!
东方既白叹了一声:“酒囊饭袋,不足为惧。”
太安帝今年没有封其他小王爷,也就是说,除掉没用的落羽王和青王,就只剩下景玉王和琅琊王了,板上钉钉的事,就看这颗钉子钉在哪块板上了。
钉错了再拔起,可是要留下窟窿的。
蓝灰色的眼眸里起了波澜,她轻啧了一声,“你觉得萧若瑾如何?”
姬若风斜睨了她一眼,视线扫过退在外边的霜却,这距离不远不近卡得刚刚好,既能保证他们能看见东方既白,又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他的脸色忽然有些微妙,“你不信萧若瑾?”
东方既白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我看起来很蠢?天家的人可是要拿命去信的,信萧若风一个或许就要赌上我一条命,再加一个他哥,可就难了。”
她现在肚子里揣了崽,做什么事情还是稳妥些好。
这天她离开云居寺的时候,姬若风在身后叫住她,“对了,前不久收到的消息,南诀剑仙雨生魔死了,因为隔得远,信报稍稍慢了一些,算算日子,你那徒弟出发去南诀的时候他师父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东方既白微微皱了下眉,“死因。”
“雨生魔是曾经的南诀第一高手,后来这第一的位置被人抢走,他这次杀回南诀,便是要重夺第一的位置,他也确实成功了,不过代价太大。”
她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琅琊王妃离开了云居寺,慢悠悠地骑着老虎在路上闲逛,恰逢轻骑开道,一行人从皇宫方向过来,为首的人好巧不巧,她还认识。
镇西侯世子入京,面圣之后太安帝设了晚宴为百里成风接风洗尘,聊了一会儿便放他们出宫了。如今他们在回驿馆的路上,一身蟒袍的萧若风见到自家王府的队伍便立刻策马上前,他那不爱出门的夫人正坐在白虎背上含笑望来,心中讶异,手臂却已经不自觉地伸了过去。
东方既白欣然搭手上马,劫川很是不满地哼了哼,和高头大马的追风大眼瞪小眼,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回东方既白从它背上被骑这马的家伙抱走了。
路上偶遇让萧若风又惊又喜,“怎么出门了?”
她挑了挑眉,“逛逛不行啊?”
“自然可以,夫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萧若风双手环着她,大庭广众下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轻轻捋了捋她的鬓发,温声问道,“午膳用了么?”
“没有,正打算回府呢。”
“既然遇到了那就一起吧。”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骑着马随队列走到他们身旁,远道而来的百里成风微笑着和萧若风怀里的东方既白打了个招呼,“许久未见了,东方姑娘。”
顿了下,他又笑道:“瞧我这记性,该叫琅琊王妃了。”
萧若风看向她,她又跃过他的视线看向他们随行的人,萧若瑾她认得,另一个穿着王爷朝服的应当是落羽王,剩下的还有穿着品级不低的官员朝服,那张脸她也见过,礼部尚书嘛,算个熟人。
正常夫人遇到这种情况应当婉拒一番回家等夫君归府,但东方既白可不,她摸了摸追风的马鬃,“好啊,的确同世子爷好久未见了。”
百里成风爽朗一笑,“王妃还是和当初在乾东城时一样爽快!”
萧若风打发了多余的侍卫先行回府,霜却带着劫川跟着破风军轻骑一道走,偶遇猛虎让战马有了不少的骚动,百里成风多看了白虎几眼,同萧若风和东方既白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了天。
这位镇西侯世子进京以后对几位前来迎接的小王爷都客客气气的,他这次应邀前来参加景玉王纳侧妃的婚礼,明面人都看得出来镇西侯是上了景玉王的船,因此落羽王的脸色臭得可以,只觉得青王倒台以后,萧若瑾和萧若风这兄弟俩的风头是越来越大了。
这样下去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