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儿女也堵在门口,时不时地吼一声。
暮初见这一幕有点吓人,以为血腥味引得猛兽激发了凶性,端起满是血水的水盆子凌空跃了出去,落地之后一扭头,见它们仍旧挤在门口大声密谋,对他手里的“食物”一点兴趣都没有。
屋里,萧若风也看见门口乌泱泱的一群,那几双属于猛兽的眼睛时不时地从他身上扫过,他能感觉到它们是在叨叨跟他有关的事,“它们怎么了?”
“知道你受伤了,在撺掇着给你报仇呢。”东方既白手上给萧若风缠着纱布,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它们眼里我也很重要么?”萧若风有点受宠若惊。
东方既白翻了个白眼,“我是它们的妈,你当然是它们的爹了。”
喜提儿孙满堂的萧若风看着门口的大猫小猫,猛兽虽然凶狠,但感情却是纯粹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怪不得既白喜欢和它们相处,“劫海呢?好久不见它了。”
“哦,我上次跟它说我有孩子了,让它赶紧下个蛋,它一听就跑了。”怕萧若风听岔了,她顿了顿,补充道:“逃跑。”
萧若风一想,“凌霄也很久没见了。”
“这两个月是它们筑巢的时候,指不定在外面给你找儿媳妇了。”东方既白哼了哼。
待伤口重新包扎好,前头派了人来说要萧若风进宫一趟去太安帝面前回话,对此他早有预料,出了这么大的事,宫里是免不了要一番交待的。
萧若风在半路赶上了萧若瑾进宫的车驾,两位太监,还有易卜父女也都在,察觉到沿路暗中打探的视线不少,萧若风一弯腰就上了萧若瑾所在的车辇。
萧若瑾的脸色原本不算好看,但在萧若风进来之后又忍不住缓和下来,见他手掌上新缠的纱布,“你的伤又处理过了?”
“嗯,伤口没有愈合一直在流血,用了凝血膏,暂时先把血止住。”
萧若瑾闻言多看了几眼,关心道:“等会儿进宫,要不还是宣个太医给你看看,这伤在右手,往后多有不便。”
“我明白。”
“今日……多谢你了。”若不是萧若风出来制止的及时,他未必能发现易文君的不对劲,他的武功稀松平常,若是易文君得手,这会儿他早就没命了,“还有你那位师兄,回头也替我多谢他。”
易文君不肯松手一定要拉着他陪葬,是雷梦杀当机立断出手一指点在她的手臂上才把两人分开。
萧若风垂了垂眸,“兄弟之间,不必言谢。”
萧若瑾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媳妇怎么样?”
之前他只觉得那个极美的女子话不算太多,和错杨倒是谈得来,可也没想到她一口一句呛人的话,更是二话不说把他的老丈人踹翻在地,要不是有人拦着,她提剑去杀易文君都有可能。
“既白她……”
“孕妇易怒,我理解的,而且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你。”萧若瑾抬手按住他的话,“别动了胎气就好,你多哄哄。”
萧若风点点头,他原以为兄长要指责既白几句,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或许既白和兄长之间还是可以像一家人一样好好相处的。
萧若瑾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离见到父皇还有一段时间,我们来说说今日之事该如何善了吧。”
隔天,京兆府放出了消息,昨夜景玉王大婚,婚礼上有人行刺,行刺之人是那位侧妃身边的侍女,真的侧妃被捆在王府别院的暗室里,事后才被人发现。
东方既白听着旁边的白发男子将京兆府告示念了一遍,嗤笑一声:“这也有人信?”
“不信的人当然有,信的人也不是没有。毕竟你的好夫君没在婚堂上把易文君的盖头揭下来,可见当时就想过这件事该怎么收场。”白发男子不顾劫川对他的警告席地而坐,屁股一沾湖边的置石就被猛然发力的白虎一头攒进了湖里。
姬若风脚尖连点在湖面上掠出几丈远随后又掠了回来,忿忿道:“你这白虎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每次都排挤我?”
东方既白低头瞄了眼虎视眈眈盯着姬若风的劫川,最近它们几个已经逐渐习惯了,没有和之前一样反应强烈,“是你来的次数太少了,它总觉得你是生人,对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西北风。”姬若风手提无极棍拨开劫川的爪子给自己腾落脚的地,劫川一口咬在这挑衅它的破棍子上,两者互不相让,他乐了,抓着无极棍往上提了提,“信不信我把你的牙全崩了。”
东方既白无语地看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