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萧若瑾连忙上前问道。
管家喘匀了气,“霜却来了,说琅琊王妃有些不好,来请黄老御医,事态紧急,这会已经直接往黄老御医暂住的地方去了!”
萧若瑾神色一紧,一把抓住了管家的衣领,直勾勾地问:“是怎么不好?她要生了?”
管家被那锐利的眸子盯着,背后忽然淋下一阵冷汗,“许是……许是这样的。”
畜生喊畜生
◎五大监里也就浊清能看,剩下的不过废物。◎
萧若瑾手一松,整个人后退几步,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得飞快,“那……那就让黄老赶紧去吧,九弟的孩子要紧。”
事实是,管家来禀告的功夫,没从正门走的霜却已经冲到了黄老的住处,直接把一头雾水的老御医往肩上一扛,运起轻功朝琅琊王府走了。来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可见琅琊王妃的情况很紧急。
暗中,四名戴着玄色斗笠的黑衣人站在一起,看着霜却背着老头急匆匆跃进了琅琊王的府邸,浊心的声音从斗笠下传来,“今日所有人都得死,包括那个刚出生的孩子。”
“不是答应了萧若瑾把那个孩子留下吗?”
“一个孩子而已,留着无用,而且我们还要把真相告诉萧若风。”浊心的语气阴冷无比,“等萧若风回来,看到妻儿惨死,罪魁祸首却是自己的亲兄长,大概会疯吧。”
大监浊清在的时候,萧若风就自恃清正,不与他们五大监合谋,他们要的东西,若萧若风在世定是得不到,只有彻底离间了萧若瑾和萧若风这对兄弟,他们借此机会在萧若瑾背后站稳脚跟,之后再想办法让萧若瑾杀了萧若风。
“影宗那个老不死的,不知道对萧若瑾有几分真心,为免节外生枝,等会儿动起手来把他也借机杀了。”浊心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他之前在他女儿的婚礼之后被东方既白一掌打成重伤,想来定是在暗中记恨,一时失手把萧若风的孩子打死也是可能的,这样我们也可以和萧若瑾那个蠢货交差了。”
琅琊王府内,主院乱做一团,女子痛苦的呻吟不断,低头的侍女进进出出,从主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的都是一盆血水。嗅到血腥味的劫财和劫色抖了抖鬃毛,在院子里不耐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吼几声。
屋内,进门的侍女端着干净的水盆跪在地上,拿着抹布擦拭着地上的血迹,带血的抹布水盆中晕开浓烈的红,一具身首分离的尸体躺在旁边,身下是一片蜿蜒流淌的血水,凝固的面容还维持着死前最后一刻的震惊之色。
琅琊王府里打杂的下人少,相互之间很熟悉,死的人她们都认得,是厨房里的一个厨子。
尸体前方坐在一个人,面色沉冷,不眠不休昼夜赶路让他下颌上长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手中的剑还在滴血,和他此刻的眼睛一样红。
月上梢头,却渐渐隐入飘过的乌云之中,夜色下的琅琊王府灯火晦暗,唯有主院一片明亮喧哗,十几道黑影从不同方向掠进王府,笔直地往湖面上那处照亮一小方天地的院落袭去。
靠到近处时他们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是时候了,他们踏上岸边的置石,彼此之间相互看了一眼,却发现院中走动的人比他们原先预想的要少很多,心头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这时,房门开了,两个黑衣侍卫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走了出来,见到他们竟也没有意外之色,只是顺手把尸体丢到了他们面前,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咕噜噜从白布底下滚了出来,那竟是一颗人头。
隐在主院外围的王府侍卫唰的一声提着手中的长刀从黑暗中走出,月色在银亮的刀刃上反射出一片寒光。三只庞然大物从侍卫分开的道路中走了出来,狠戾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猛虎和雄狮接二连三地发出震天的吼声,锐利的爪子在地面上刨出一道道爪痕。
蒙着面的易卜一见那两个侍卫心底便咯噔一声,这两人,一人是霜却,还有一人,是萧若风一直带在身边的暮初。
萧若风此次前往乾东城是带着暮初一起走的,如今暮初在这里,那是不是意味着……
一道身影自暮初和霜却之后缓缓走出房门,看得在场所有人面色一变。
琅琊王,萧若风。
他手中的昊阙还带着干涸的血迹,目光锐利地扫过前方遮掩了身份的黑衣人,视线停在其中一人身上,不语。
身姿妖娆的女子跟着他走出来,“唉,喊了几个时辰可累死了,没想到我在这一行上最后干的几单居然是假扮产妇和婴儿。”
夜风拂过带来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