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皱了下眉头,萧若瑾还不至于一点良心都没有,他不会动萧若风的,可为什么过那么久还不来?
李心月已经回屋去了,走廊上就她和劫海一人一雕,海雕脖子一歪凑到她跟前,“啾啾?”
“再等一会吧。”东方既白摸了摸肚子,儿子也没睡,“一个重情重义的爹,一个冷心冷肺的娘,你小子可得给我均衡一点儿,别学你爹,太傻,也别学我,太寂寞。”
也不知道没出世的孩子听不听得懂这个,多半是听不懂的。
劫海在旁边长长地叽了一声,表示鄙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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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讨债的
◎他不像弟弟那样可以从军,只能借姻亲的助力一步步积攒人脉,他想给妻子和弟弟更好的生活,还能有什么办法?◎
东方既白可不听它阴阳怪气,她的注意力都在院墙的另外一边,雷苑就是一座二进的小宅子,和王府比起来小很多,翻过那堵墙就是大街。
水桶粗的闪电划过长夜,风雨扑面而来,她撑开伞斜斜地挡了一下,便听到院子里落进了脚步声,抬起伞的边缘,她望向那个站在风雨里的人,嫣红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扶着廊柱走到台阶前,正要下去的时候站在墙根处的人就出现在了她面前,抬手阻止了她要下台阶的动作。隔着衣料传过来的掌温格外得冰冷,他还穿着他乔装打扮赶回来时穿的那身布衣,此刻已经被雨水打湿得不成样子,向来梳得齐整的头发凝成一缕一缕,让她想起了无家可归的小狗。
银色的伞面在电闪雷鸣中轻旋,风雨被阻隔在外,世界霎时安静了下去。她抬手擦了擦他颊边的雨水,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僵硬无比,唯有眼周还有些许热度和柔软,他怔怔地看着前方,沾满雨水的眼睫一动不动,好似一尊空洞没有灵魂的雕塑。
指尖传来黏腻的感觉,她扯了扯唇,还哭了啊?
这尊雕塑小幅度地垂了下头,握住了她的一截手腕,嗓音生涩,“既白,我没有哥哥了。”
东方既白接过劫海从屋里叼来的毛巾,伸手用力在他那张麻木的脸上擦了几把,“天家无父子,也无兄弟,没就没吧。萧若风,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没忘。”淋成落汤鸡的萧若风低头看了眼她安安稳稳的肚子。
他的家,在这里。
呆站着的人上前一步抱住了她,东方既白一抿唇,湿漉漉的衣料下他的体温冰凉得可怕,就像她当初刚换完血的那个冬天,她明明靠着火炉却什么温度都感觉不到,还差点把手伸进火里。
她如今穿的不是鲛绡不防水,被他一抱抱得也浑身湿哒哒的,她拧了拧眉,但还是伸手绕到他的后背上拍了拍,“脏兮兮的,还不快去泡个热水洗洗干净。”
话音一落,萧若风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
东方既白在心里叹了口气,闭上眼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脊背,只是没几下过去,抱着她的人忽然手劲一松,整个人从她身上滑了下来。
劫海高声尖啸起来。
主屋里的李心月被惊醒,连忙出来查看,见状立刻上前帮忙把萧若风扶进了屋子,东方既白给他把了脉,本就一路不眠不休地赶回来,又同人打了一架,身体累了,真气也空了,再加上心灰意冷,淋这一场雨,不多时就起了高热。
暮初和霜却很快赶来,李心月把丫鬟叫起来烧水,让小厮拿了药方出去配药,暮初留在房里给萧若风换衣服擦身,霜却跪在东方既白面前一声不吭。
若不是他写信向殿下透露此事,就不会把事情闹这么大了。
东方既白看着他,“你是萧若风的侍卫,心向着他是自然,这事儿等他日后问起定不会怪罪你,但我会,自己去领罚吧。”
霜却的衣摆上还有血迹,他重重地磕了个头,而后起身沉默着出去了。
卧室里人员进进出出,李心月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坐在外间一动不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摩挲着什么,她走过去在一旁坐下,“出大事了吧?”
“嗯,对他来讲,天大的事。”东方既白垂了垂眼,目光落在指尖,似乎想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