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低声禀告:“王妃,国师和太师来了。”
齐天尘和董祝是刚好在王府门口遇到的,两人迎面遇见,董祝先是一愣神,随后恍然道:“看来国师也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太师来此的目的和贫道是否一致了。”齐天尘微微一笑。
两人被请到王府的正厅,却不见东方既白出面,侍卫来引他们去后院的时候,就见雪白的海雕一闪而过,两只棕色的小狮子在雪地里一颠一颠地留下一连串梅花脚印,其中雄狮的背上还坐着一个软糯团子,戴着手套的小爪子攥着逐渐浓密的鬃毛,嘻嘻哈哈地笑着。
“这是……”董祝看着十分震惊。
劫海飞了回来,收拢翅膀停在树上,瞧着齐天尘,后者手捧拂尘微微一叹,这哪怕不做皇帝,将来也会和他父亲一样是天生的将才。
小孩子不要太贪心
◎我这辈子都被困在这天启城里,如笼中囚鸟,他是我的儿子,我想他代替我出去看看。◎
“卑职见过国师,太师。”跟在它们身后寸步不离的霜却见到两位重臣连忙行礼。
齐天尘微笑着问道:“王妃可是还在歇息?”
“已经醒了,但皇后娘娘的状况不好,”在说到不好两个字的时候霜却微微顿了一下,“卑职就带小殿下先到外面逛逛。”
董祝看着狮背上笑得天真无邪的凌尘,心中不免戚戚,皇后娘娘还是景玉王妃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好了,没想到新帝登基才这么短的时间,唉……可怜刚出生的小皇子了……
到了胡错杨下榻的院落,齐天尘和董祝分开去看了胡错杨和小皇子,董祝看着摇篮里刚生下来不到一天的小婴儿,暗自有些发愁。齐天尘被东方既白领着去看了胡错杨,“王妃给皇后娘娘渡了太多真气,自己要多保重身体。”
看出东方既白眼底有悴色,齐天尘不由出声提醒了一句。
东方既白不答,她没能睡上一个安生觉,真气的躁动显而易见。
齐天尘思虑再三,“贫道为卜北离国运,特寻天启城中龙气旺盛之处,不知道王妃娘娘可否容许贫道在王府中小住几日?”
董祝得知国师要留宿王府,忍不住沉声问道:“皇后娘娘还有多久……”
齐天尘摇头不答,“从娘娘出宫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皇后娘娘了。”
封后大典未办,据说皇后的册宝也未收,如今连皇子都是生在宫外的,董祝颤了颤唇,“那小皇子呢?”
齐天尘仍旧摇头,两个老臣都有些发愁。
有国师的帮衬,东方既白总算能睡上一个好觉,过午之后她醒来,敏锐地发觉身边有人,一偏头,就看到旁边趴了一个撅着屁股的奶团子。
揉了揉作痛的额角,她支起上身看了看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仔细地擦了擦他嘴角流下的口水,月份越大越活泼了,睡觉的时间逐渐减少,一醒来就和飞禽走兽疯玩,累了困了就一定要找她,找不到就哇哇哭嗷嗷哭。
她轻轻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蛋,“黏人的小青蛙。”
晚上,凌尘再度面对霸占了他小床的小不点,丢了一整天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指着那家伙啊呜啊呜地喊,东方既白揉了揉他的脑袋,“嗯,这是弟弟。”
“弟弟!”凌尘抓住了关键的字眼,气呼呼地拍了拍手。
“对,弟弟。”东方既白随口应了他一句。
凌尘急了,挥着拳头猛猛就要去砸床,“弟弟的!”
奶娘连忙把小床推远了点,生怕小殿下伤到手又生怕好不容易睡着的小皇子给晃醒了,这两个都是祖宗,哪个都伤不起。
小床一下子就去了自己够不着的地方,凌尘呜哇一声就要哭,“弟弟……”
奶娘有点费解,怎么嘴上这么卖力地喊弟弟行动又这么凶呢?
“他在喊他爹,这是他爹给他做的床。”东方既白解释了一句。
“爹——”凌尘顿时对着床上的小不点嚎啕大哭。
为了防止儿子再哭,东方既白决定带着儿子睡,可刚把儿子放到大床上,他又窸窣窸窣地朝小床爬,扑通一声从床沿上滚了下去,原本的泪痕还没干呢这下更加飞流直下了。
劫海在旁边发出公鸭一般的嘲笑,东方既白有些头疼,拎起儿子放到自己腿上,她一指那张小床,然后又一指自己,“小孩子不要太贪心,二选一。”
“弟弟……”凌尘哭得一抽抽,“弟……”
东方既白便把凌尘放回小床里,然后抱起了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