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何为?此次就是一个教训,本官希望你能铭记于心。”
像这种喜欢调戏妇女的斯文败类,不打一顿,实在看不过眼!这次是崔丽娘也想上杆子钓金龟婿,下次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呢?遇到贞烈一点的,可不是就得一条人命?况且,据刚刚崔丽娘所言,这人可是有前科的!
想到这里,秦修文声音一厉,伸手取出令签桶里的一枚令签,投掷到地上,冷声道:“行刑!给本官打!”
说完之后,两边衙役很快就拖来刑凳,将嘴里还在不停呼叫求饶的赵启鸣按在长凳上,赵启鸣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比得上衙役有力气,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被绑在了刑凳上,两边分别站着一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刚刚大人说的是“打”,没说“重重地打”,看来是可以稍微放点水的,再说人家好歹是赵家大少爷,可别把人真的打坏了。
两人都是衙门里的老油条了,这种事情又做了不少,眉眼官司只不过一瞬,互相之间都有了默契,一棍接着一棍地打了下去,看着力道挺大,但是最多只打破皮肉,不会伤及腑脏。
要知道二十五棍,若是两人真的用全力去打,可能打到二十棍,这赵启鸣就得命丧黄泉。
秦修文还不知道内里,看着赵启鸣被打的渐渐没了声息,倒是也心里吓了一跳,不过看到最后二十五下打完,这人还能睁开眼怨毒地看向崔丽娘和王义流,便知他无大碍。
但是看他那个表情,秦修文眉头忍不住蹙了蹙。
案件已经判完,也做了处罚,秦修文宣布“退堂”后,众人鱼贯而出,他自己也回到了后衙。
进了后衙,才感觉到自己背后居然也出了一身的冷汗,想来是刚刚自己太过紧张的缘故。
还好事情还是圆满解决的,秦修文觉得自己判的还算公道,没有造成什么冤假错案,也算对得起身上这件官服。
可是还没等他喝杯茶缓缓神,季方和慌里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见左右无人,低声急促道:“大人,您怎么就打了那赵秀才!这真是,这真是,哎!”
秦修文心又一下子提紧了:“什么意思?这个赵秀才打不得?”
季方和是秦修文的师爷,属于秦修文的个人幕僚,会帮秦修文处理很多文案工作、人情往来,但是升堂的时候,季方和是不在场的,所以他是等到秦修文审完判完才知道赵秀才被打了二十五棍的事情。
“打不得啊!大人,您难道忘了,您之前收了赵家五百两银子的事情?既然收了,可不就得……”
既然收了,可不就得保赵秀才么!
秦修文手一歪,直接打翻了茶盏。
刚刚秦修文坐下后,除了觉得有点紧张感松懈下来的疲惫之外,内心深处是有些自得的,不说自己断案如神吧,到底是把事情的真相给抖落地个水落石出,心里很是畅快。
可是谁知道,原身竟然是收了贿赂的!
被季方和这么一提,秦修文的脑海中确实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
原来在原身病到之前,王秀才就已经递了状纸给到衙门,原身见一个名不见经装的外地秀才过来状告本地富绅赵家大公子,当日就把状纸让季方和誊抄了一份送往赵家,做的可谓是轻车熟路。
连夜,赵家就送来了五百两银子的孝敬给原身,原身也默契笑纳。
难怪了!
难怪赵启鸣在公堂之上一开始一点都不心虚,还表现的咄咄逼人、倒打一耙,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收受了赵家银子,所以就认为自己会偏帮他!
最后赵启鸣那怨恨不忿的眼神也很好理解了——送了银子了,还被打了,能不恨么!
这下子,梁子可结大了!
秦修文只觉得脑袋鼓胀,一抽一抽地疼,忍不住仰在太师椅上以手抵额,闷声道:“我病了一场,倒是把这件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这可如何是好?”
季方和见秦修文确实表现的头疼难忍的样子,倒是也不疑有他,毕竟秦修文病都没有大好,前两日又烧的那么厉害,他作为一县父母官,日理万机,忘记一二事情也是正常。
但是如今赵家那边,可就棘手了。
赵家在新乡县的权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别的不说,光说他们赵家有一房嫡支在京城那可是礼部的侍郎,三品大员!
如果光有钱,作为一县长官,那是不怕的,但是人家不光有钱,上头还有人!
若是一开始没有收银子,那么秉公办理了也不算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