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可他连印刷坊的大门都进不?去。
还是有个守门的人好心,见徐光启说?话诚恳对人有礼,知道今日有秦大人的仪仗过来,稍微点了一下徐光启,又在季方和?进门的时候,和?徐光启说?了一下季方和?的身份,这才有了徐光启拦下季方和?想要?求见秦修文一事。
徐光启在门外等了半晌,见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一颗激动的心慢慢有些冷却?了下来,心中大致是知道了,可能那位秦大人贵人事忙,根本没有功夫见他。
徐光启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又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万历九年?得中秀才,那年?刚好弱冠,还娶得娇妻,最?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原本以?为可以?一帆风顺,结果四年?过去了,仍旧一无所获,家中自从父亲那一辈家道中落后,虽然一直在汲汲营营寻找突破,但是也依旧没有太显著的改善,自己又经常沉迷于一些杂书左道,被家人指责不?务正业。
原以?为能在此地得遇知己,可惜对方身份过高,不?是自己可以?高攀的起的。
正要?转身离开,突然门人面带笑容走了过来,对他行礼道贺:“徐秀才大喜!秦大人愿意见你?一面!”
徐光启不?敢置信地再三确认,见门人点头,这才快速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跟着门人大步走进了“袁氏印刷坊”。
秦修文在“卫辉时报”有自己的总编办事处,是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按照他自己的要?求打造,有一张黄花梨做的超大的书案,背后靠墙做了一整排的书架,上面如今已经摆满了各种书籍,而在对面靠墙处,秦修文仿照现代沙发的特点做了两张独立单人沙发,成套的黄花梨木打造,上面铺上柔软的垫子,背后亦有靠垫,中间?茶几的位置摆着一套上好的茶具,显然很适合待客会友放松。
不?过平日里,秦修文也不?是经常用这间?办公室,还好秦修文地位摆在那里,崔丽娘又一向?重视秦修文,每日派专门的人洒扫整理,就是如今突然被秦修文想起使用,也绝对是一尘不?染的。
徐光启按压下自己狂跳的心,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尽量掸平褶皱处,这才进入了这间?屋子。
一进入到里面,便被人引到了一处沙发边坐下,徐光启诚惶诚恐地坐下,一落座就感觉这个座椅的舒适性,两侧扶手宽大,可以?让人放松休息,背后靠垫直接给腰部一个支撑,下面的坐垫也十分?柔软,若是人稍稍放松一些,直接就可以?半躺在其中了。
只是徐光启紧张,只坐了半个身子,身体也坐的笔直,此刻万不?敢松懈的。
但是看屋内摆设再观人,这位传说?中的秦大人,应该不?是那等严肃之人,能有此巧思且落于实处的,一定是对自己十分?自信且开明的,否则断然不?会邀请他落座,还用了如此舒适的座位。
一般官员为了显示其官威,就是让人入座,也只是给一个小马扎而已。
聪明人脑筋动得也多,不?过短短时间?,徐光启又在忐忑不?安中想了很多,一直到总编辑处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听?到人说?“秦大人到!”,徐光启连忙站起来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请落座吧。”
徐光启自从到卫辉后,“秦大人”这三个字,就仿佛有魔力?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提起传颂,在徐光启的初步勾勒中,那位秦大人至少已经三四十岁,是个十分?具有威严行事果决却?又智计百出之人,虽然有些手段莫测,但是绝对是一个能人。
而如今徐光启一听?到这个声音,徐光启就有点愣住了,再等到身体僵直地落座后,看到对面坐着的人,更加是一惊。
无他,这位传说?中的秦大人实在太过年?轻,也太过俊美了一些!
看着应该比他还小上两岁,但是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眉若远山,鬓似刀裁,一双眼清冷又疏离,根本不?似那种沾染了官场的权欲之气,反而如同世外之人一般清澈又理智,看透了所有的一切。
这般的相貌,这般的气质,徐光启可以?说?在自己生平所见之人中,这位秦大人是独一份的。
两人分?宾主落座,徐光启只以?为自己在紧张忐忑,可哪里知道秦修文内心中的震撼并不?比徐光启少。
原来这就是青年?时代的徐光启,嗯,相貌只能说?是平平,放在人群中根本就是不?会在意的存在,甚至有点不?拘小节的粗糙,看其服饰穿戴就知道了,一身儒生长衫已经洗的有些发白,最?近时日渐热,虽然现在袖口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