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爽快!这军令状都下?了?,要不大家就把这事让秦郎中去办吧,我们只要静待结果就是。”镇国将军早就站的脚麻了?,此刻只想快点?下?朝而已。
而其他的文臣们面色复杂,就这样的条件下?,秦修文还要一腔孤勇去修这个路,这路,就非修不可吗?
有些人内心嗤笑,有些人等着看秦修文的下?场,然而,还有些人内心深处却被激荡起了?波澜,他们从秦修文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那个同样一心为国为民,没有被官场染过色的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靠着这种孤勇,真?的会有一个好的下?场吗?
他们怀疑着,煎熬着,同时也在观望着,看似依旧和光同尘,但是总是有些人会想起曾经的理想抱负,想起那个没有行动就被现实淹没的自己。
但是此刻,他们看着秦修文跪在大殿中的背影,心中只觉得有一团火在燃烧。
事情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其他人再?也没有了?反对的理由,若是再?反对下?去,恐怕是他们反而要遭人攻讦,居心何在了?。
等到下?朝后,秦修文依旧是一个人,无人敢凑近他,这是一个可能注定?在官场上混不久的人,自己又何必去招惹是非?
在京城的武将们每日要办公的事情很少,一般下?了?朝就直接回去了?,今日的朝会时间又持续的特别?长,所以镇国将军金大人直接就登上了?自家的马车,嘱咐车夫出发。
等到金大人回到府中后不久,他的心腹管家直接求见,金大人知道怎么回事,将人叫到了?自己的小书房中,屏退了?仆人,才见管家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叠银票奉上:“大人,这是秦府刚刚又送来的五千两银票,对方说,今日辛苦大人了?。”
金大人吐了?口唾沫,数起了?银票,心中是乐开了?花:辛苦什么,不过是朝堂上随意讲几句话,讲话的时机都被那秦修文小子掐的准准的,几句话换一万两银子,简直就是天上掉钱了?!
不过那秦修文是真?的能演戏,明明就知道朝廷拨不出什么银子给他,还能指东打西,搞到最后仿佛是被逼上梁山了?一般,把那些文臣玩的团团转。
能看到那些老家伙吃亏,金大人心里?的乐子可太大了?,一点?都不亚于?拿到一万两银子的快乐。
让他们这些人整天狗眼看人低,这回恐怕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该!
当天晚上?,申府内一片静悄悄的,仆妇丫鬟们都不敢大声喘气,在主院布过菜后,就迅速退了出去,生怕走慢了一步,到时候受了责罚。
申时行是这座宅子里当之无愧的主人,男主人心情不好,就连女主人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那些仆人们呢。
申府规矩大,子女们晨昏定省是每日必做的功课,申府也没有分家,一般晚饭都是一起吃的。
申时行妻子吴氏育有三子两女,长子?早逝,如?今还剩下?两子?两女,申用懋行二?,申兰若则是最小?的女儿。
虽然平日里申府也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但是一般还算融洽,偶尔申时行也会和两个儿子?稍微讨论一下?时政,在家中申时行算不得一个很严厉的人。但是今日,申时行没有了在朝堂上?的伪装,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没有人再敢这个时候撩虎须,吃完之后便都起身?告退。
走出了主院,申用懋和申兰若住的院子?方向是一致的,两人走出去了一会儿,身?后的侍从远远坠在后面,申兰若才忍耐不住问道:“二?哥,爹今日是怎么了?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申兰若此刻已经没有了上?次的伪装,在微凉的月色下?,肌肤欺霜赛雪,眉眼?温婉柔和,一张鹅蛋脸更显得她十分可亲,换上?一身?织金璎珞出珠碎八宝宽襕裙,头上?戴着银丝云髻,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珍珠流苏耳坠,蝶恋花的宝石纽扣在她的立领交汇处稳稳当当地扣好,低调得炫耀着主人的身?份不凡,申若兰的一举一动?都宛如?画像上?走出的古典仕女一般,是真正的出自名门的世家贵女。
任谁也想不出来,上?一次能够女扮男装,跟在申用懋后面去“见世面”的那个小?厮会和眼?前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申用懋虽然如?今只是六品刑部?主事,但是今日之事闹的如?此之大,只要他耳朵不聋,自然在下?朝之后都传入了他的耳中,也知道自己父亲是在朝堂上?被?秦修文下?了面子?,堂堂一品大员、大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