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有了安土重迁的想法;若是有一天,蒙古人也开始固定下来了,是不?是动?乱对于他们的百姓来讲,也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了?”
“百姓的要求都是很?低的,只要有衣穿,有饭吃,谁想要打仗了?若是蒙古百姓也能做到?如此,就是蒙古上层非要打仗,下层百姓如何?去想?”
“纸币不?仅仅能让蒙古人交换到?盐铁,同时?也让蒙古人为我们大明饲养更多的牛羊马匹,他们收着我们大明的纸钞,又用纸钞在?马市换必需品,慢慢的,大明纸钞将会融入到?蒙古各部去,倘若有一天,蒙古人都习惯了用大明的纸钞,蒙古人的经济命脉就会被大明所掌控。”
“两族之间?必须加深融合,蒙古没有自己根深蒂固的文化,大明的文化是优于蒙古文化的,用文化作为武器来教化他们,侵蚀他们的思想,利用大明如今先?进的印刷技术,悄无声息地贩卖各种倾向大明的话本报刊书籍,他们为了更好的和大明沟通做买卖,自然要学习汉字,这样一来,就可以从上而下进行思想的掌控,只需三十年,新的一代蒙古人长成之后?,他们绝对会以成为大明人为荣!”
“若是蒙古人,变成了披着蒙古皮的大明人,彻底的臣服,不?过是时?间?问题,一代人不?行那就两代人,百年时?间?,足以改换天地,大明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达到?目的!”
秦修文的每一个字句,他都能听得懂,可是放在?一起,勾勒出的一个跨越百年的宏观布局,纵使在?朝堂中沉浮数十载,狡猾多智如申时?行,此刻也失神了。
申时行回到主院的时候,吴氏吓了一跳,只见他双目有些发怔,口中也是念念有词,吴氏以为对方是喝了酒了,上前准备搀扶,却?被申时行伸手?挥退,自己一个人背着手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吴氏有些不满地收回手?,询问底下随从怎么回事,那随从自己也不清楚,只道是和鸿胪寺的秦大人谈了一会儿公事,出来后就如此了。
确认了申时行没有饮酒,只是找人谈了事情,她也就将心?落回了肚子里?,看?申时行这副样子,今晚是不准备回来睡觉了,直接叫人锁了院门,洗漱一下准备回卧房休息了。
随从看?着院门被“碰”地一声关上后,当家主母连劝都没劝一声,也没管大人今夜有没有吃过晚饭,当真是……
随从知?道今夜是休息无?望了,只能无?奈跟着自家老爷的步伐,往申家祠堂方向走去。
吴氏自从申兰若被申时行放跑之后,心?里?就怨怼上了申时行。
她前头几个儿女长大成人后,婚事都很顺,儿子们不管是科举进士,还是入朝为官,都很妥帖,没有让她再?操一份心?的。
就这个小女儿,从小身体不好,又当作男儿般养大,成人了后吴氏又要想办法把?她的左性扳回来,可是说花费了最多的心?思在这个女儿身上。
眼看?着女儿越长大越懂事,她也开始给女儿寻摸亲事了,结果倒好,突然说要去学医,然后就跟着李时珍跑了!哪怕对方是名医圣手?,吴氏也无?法接受。
她更加无?法接受的是申时行居然在没有和她商量过的情况下,就同意了这般如同玩笑般的请求。
而今申兰若已经外出学医小半年了,这小半年来,申兰若每个月都有寄家书?回来,家书?中详细描写了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以及她如何学医辩药,又如何跟着师父一起进出深山老林寻找药材,帮忙校对《本草纲目》,甚至于还有跟着师兄们一起行医,将一些疑难杂症也写了出来,当时自己的思考,师父、师兄们的论证,最后开方子、针灸,是否痊愈等?都一一道来。
申兰若并没有报喜不报忧,她的家书?就和一页页流水账似的,近乎是平铺直叙她所?经历的一切,每每派人送回申府,都不能算是一封家书?,而是厚厚的一个包裹。
这个包裹一旦到了申府,每次都是要先送到当家主母的手?上,吴氏一开始赌气,不想看?,对申兰若先斩后奏的行为实在是气不过。但是看?着放在桌上的厚厚一叠家书?,吴氏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
看?了之后,吴氏就收不回自己的眼睛了,一直从早上看?到了晚上,那天?就连午膳都是匆匆吃了几口就让人收拾了下去,晚膳更是破天?荒的没有为全家人去准备,只推说自己身子不爽利,让仆妇们给申时行父子准备了,自己继续窝在主院看?申兰若的家书?。
吴氏一开始是痛心?疾首的,她看?到了申兰若一路上的不容易,通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