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是什么意思?这话有点莫名其妙,柔儿没有停下继续向前,你藏在衣袖里的手蠢蠢欲动。叶攸宁无奈地摇摇头:“怎么不听劝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柔儿只听见身后扑通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柔儿条件反射想要转身查看,但身体的反应速度也十分快藏在袖子里的手终于在她回头的一瞬间也动了。一把粉末朝着叶攸宁甩了过来,她早有防备降幽伞打开,容千月只是轻轻一挥间带起了一阵阴风粉末悉数被风吹回了柔儿身上。
在她肩头的小纸人桀桀笑着,下一秒柔儿也跟叶德武一样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叶攸宁抓起小纸人直接往窗外扔:“去帮帮忙。”小纸人飘上屋顶,最后一个暗卫正好也咽了气。
陆修离赶紧将两人拖进书房里,让小纸人们在外守着。接下来要断绝血缘关系,需要上告天地才行。
法坛都摆好了,正式开始前叶攸宁这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安起来。心跳过快了,似乎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要发生。
叶攸宁冷静地想了想,在这京城中有什么会让人感觉不安?
国师,如今唯一会让她感觉到有威胁的人。
“阿宁?怎么了?”见叶攸宁眉头紧皱站在原地发呆不知道在担忧什么。
叶攸宁望向陆修离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感觉我可能中计了。”
陆修离闻言也严肃了起来,其实他心里早就起疑的,但他没有阻止叶攸宁来京,是因为知道这件事也是必须得处理哪怕这就是个局。
“你是担心国师给叶德武取血根本就是个引你来京的局?”
叶攸宁点点头:“你也察觉到了对不对?”
陆修离搂住她的双肩让她冷静下来:“阿宁,就算这是个局,难道你就不打算彻底了断你与叶家的羁绊吗?你愿意国师总用叶家人的血脉来对你施法吗?”
叶攸宁了然地笑了起来:“是啊,就算这次不来我早晚也得来。国师就是掐准了这一点,我不可能一直任由别人用血脉羁绊来威胁我。”
今晚,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叶攸宁只是有些担心陆修离,她待会要是跟国师打起来,她怕国师那些弟子会对陆修离出手。
“要不……”
陆修离没让她说完:“既然猜到了这是国师引你来京城的局,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从离开西北就一直在国师的监控之下?”
叶攸宁从空间拿了一叠厚厚的符纸塞到陆修离手上:“别不舍得用,要是国师那些弟子敢来就直接甩过去。”
叶攸宁这一路可没闲着,又是修补降幽伞又是画符雕玉符,顺便还给陆修离上点玄术课她可忙得很。
陆修离没有拒绝,这样能让她安心自然是收着好。
时辰已到叶攸宁开始做法,镇魂铃绕着叶德武绕了三圈他猛地坐起。一张符纸贴在他脑门上,随着她的念咒掐诀叶德武睁开了眼睛。
只是这眼睛一片混沌没有焦距,在叶攸宁的镇魂铃指引下他站起身跟着她来到了法坛前。
符纸点燃了两只蜡烛,正式开坛做法。
叶攸宁双手合十夹着一支笔,口中念念有词。法坛正中放着一个干净的空碗,她率先割开手掌在碗中放了一些血。
沾血的指尖点在叶德武灵台,在她的念咒声中叶德武也拿起了匕首将手掌割开。
处于混沌状态的叶德武下手是真的一点没有轻重,这么用力差点就要把手掌切下来了。鲜血汩汩的流,幸好是左手,叶攸宁还得费心给他止血。
将刚才做过法的毛笔递给了叶德武,随着她口中一字一句的祭文念出来,叶德武一笔一划认真按照她说的写完。
这是一张断绝父女关系的血书,用的是父女两混合的鲜血。
“我生母的遗骸在哪?”
叶攸宁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叶德武摇摇头:“不知具体位置。当时正逢有人犯上作乱杀到了京城,家家户户都风声鹤唳。她死得不是时候没有好好治丧,夫人就安排人送到乱葬岗随便埋了。”
还真是不在意的姨娘,死了就死了,连口像样的棺材都不舍得。
罢了,尘归尘土归土,一并断了吧!
叶攸再次宁掐诀念咒,一纸断亲书在烛火上绕了三圈。法坛上又摆上了三个碗,两下一上,上头的的碗的倒扣。她在碗底画了一个阴阳鱼,正要与叶德武一起将碗击碎时忽然刮起了大风。
叶攸宁眉头紧皱,该来的逃不掉!
国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