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也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战事推进到这里,可谓是过于速度了。
能这么速度,那休息的时间自然是少的。打仗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作为主帅都累成这样,下面的士兵就跟受累了。
没事,她来了就可以给他们好好补一补了。既然她不能上战场动手,那就做个后勤给士兵改善一下伙食总可以了。
她脑子已经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直到腰间一沉才回过神来。陆修离将人往怀里带:“在想什么呢?”
叶攸宁乖乖窝在他怀里,找个了最舒服的姿势。别说,这段时间没有他当抱枕她睡得都不香了。
“你有没有受伤?这么疲惫,战事如何了?”
“一些皮外伤而已不碍事,敌方的主力军已经投降,只有小股势力还在负隅顽抗。南疆那边也是这种情况,小股势力不成气候彻底消灭也就是时间问题。孟玉衡的最新消息昨晚刚送过来,那边基本上已经步入正常,投诚的投诚消灭的消灭,南疆那边算是彻底掌控住了。
至于北疆这边主力被打到投降,小股逃兵已经在追击了。接下来就是整顿,这个倒是颇为费心费力。我已经让孟玉衡赶过来了,反正这活他已经干了一次也算有经验了,手上快就交给他了。至于南疆那边不是还有夏侯亭阑吗?正好让孟玉衡拐着夏侯惊羽一块过来收拾烂摊子。”
叶攸宁笑出声来,下次见到工具人孟玉衡不知道他身上的怨气会不会比鬼重。
“西燕国的精兵好用吗?”
陆修离点点头,表现可圈可点的确是精兵良将了:“这次算是各取所需,大家都不亏。这次宸王的人也在几场突击战役里起了重要的作用,功绩不错,对得起那些粮食的价值。别光说我这边了,你在他们手里可有受苦?”
叶攸宁从他怀里挣脱撑着手肘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我跟一群男人从西北到北疆,路途遥远孤男……是众男寡女,若是其他男人首先就得怀疑妻子是否还清白。你呢?你心里会有疙瘩吗?”
陆修离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所以被她这么一点才恍然想起这种事情对女子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真不怪他心大,而是他对叶攸宁有着绝对的信心,唯一担心的只是她会不会受苦却没想过她会丢了清白。
被她这么一点,陆修离吓得脸色都白了。不是觉得她不干净了,而是后知后觉这事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流言蜚语而害怕。
“你这是什么表情?嫌弃我了?”她歪着脑袋看他,心里说不泛酸是假的。他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古人,思想不同没什么好说的,若是真介意……也罢,她心里不是早就为了这一天做过很多次预习吗?
不过是个男人,她叶攸宁是要成就大道的人,男人丢了就丢了吧!
她起身,那一晃而过的释然表情刺痛了陆修离的心脏。他知道那是什么表情,是一种随时可以放弃的可以割舍的释然。
他对她来说就是那么随意可以丢弃的东西吗?
他抓住她的胳膊,本来就因为休息不住而不满红血色,这会心里难受眼睛就更红了。那受伤的表情让叶攸宁不知该作何感想,究竟是她让他失望还是他会让她失望多一些?
“阿宁,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叶攸宁觉得自己该停止发散的思维:“你自然是我夫君。”
陆修离摇摇头:“不,你终究是不够相信我。刚才你已经在心里给我判了死罪是不是?你已经在准备随时抛弃我,随时抽身离开不留一点痕迹对不对?你的感情,说收回就收回,还真是一点都不讲理。”
叶攸宁不敢动了,她有些懊恼地闭上眼,果然是思维发散太快伤着他了。
“我……我只是怕你跟其他男人一样,接受不了世俗的眼光……我并非是要……”叶攸宁感觉自己怎解释好像都有点勉强。
陆修离松开了手:“我什么都还没说,你为何总是那么迫不及待给我定下死罪?阿宁,你对我就不能有点信心吗?就像我一样,我从来就不会怀疑过你会跟别人发生点什么,因为我对你有足够的信心。”
叶攸宁也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理亏了,但……但这世道的男人本来就霸道得很,女人失踪一晚就得找根白绫自己吊死一正清白,何况是她这样跟着一群男人离开了那么久。
陆修离披上外衣什么一声不吭走了,这男人这会的确是有点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