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你,芭蕾舞艺术家许留夏老师,我在伦敦看过你的演出。”
他说话也要死不活的。
许留夏笑了笑,“幸会。”
盛佑渊再度看向那幅画:“好看吗?”
“嗯,我不太懂画作,不过,这画气势很恢宏。”
盛佑渊静静地看着:“这是我父亲从前和我描述的,他濒死之时见过的地狱。”
许留夏微微一怔。
“少爷!”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盛佑渊侧目看了一眼。
他的瞳孔极深极黑,却一滩死水一样。
中年男人尴尬的冲许留夏颔首,然后小声和盛佑渊说:“我就接个电话的功夫,您就跑这里来了,地面那么滑,万一摔倒了该怎么办?”
“摔死了才好呢。”盛佑渊这话,一听就是发自肺腑。
中年男人一脸无语:“航班快赶不上了,咱们得赶紧出发!”
“你喜欢这幅画,就送给你吧。”盛佑渊再度看向许留夏。
许留夏连忙拒绝:“谢谢盛先生的好意,不必了。”
盛佑渊也没强求,惨淡的笑了笑:“我就知道,这种东西没人会喜欢,就留在这里吧……”
说完。
盛佑渊转身走了。
他走路很轻,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在手里的手杖上。
许留夏看向他的左腿。
她接触过很多残障人士,一看就知道,盛佑渊的左腿是义肢……
“不好意思,叨扰到您了。”
中年男人显然并不认识许留夏,道完歉,赶忙追盛佑渊去了。
许留夏看着盛佑渊二人远去,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她又回头看那幅画。
这画其实很抽象,许留夏压根看不懂画了一些什么,只觉得色彩绚丽好看,气势也很强劲。
只看画,怎么也无法联想到,画家本人会是盛佑渊这个状态。
她轻轻摇头。
朝着另外一边的游客出口走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外面的天色更黑了。
许留夏从安检机过,抬眼就看到远处的门口,有道她万分熟悉的身影,寒风呼呼的吹着,他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