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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我管不了他的,”元诗婳尴尬地笑了下,“而且他很好,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开玩笑的。”
元诗婳又软软的笑了下,眼尾都弯起来。
而陆南耀听到这些表示,天塌了!
他默默草了一声,“誉爷哪里来的这种福气?一个二个,无论男的女的,大的小的,居然都向着他?”
陆君凌坐在了白矜雾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单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白矜雾躺在他搭手肘的位置,正好看到他凌厉的脚踝骨。
线条直棱,很瘦,这个男人哪里都是白的,宛如一尊玉石。
说不定小时候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没干过什么粗活。
漂亮的玉石端起一杯咖啡,厨房已经响起了做饭声,他语调淡淡的,“去看爷爷了?”
白矜雾其实挺不爽,阴阳怪气的,“你的人有跟你汇报我今天去了三次卫生间吗?”
陆君凌淡笑一声,抿了口咖啡,屋顶橘红色的光影切割出他的轮廓,“说了,需要我给你把个脉吗?”
白矜雾扔了个抱枕过去,陆君凌被砸的一脸无奈的笑。
陆南耀在旁边都傻眼了,不愧是嫂子,也就嫂子敢砸大哥了。
要是他敢砸,下一秒胳膊得被大哥活生生卸了!
陆君凌把抱枕放好,眼尾还微微促起,撩人的很,“过几天家长会?”
白矜雾懒懒嗯了一声,很没有兴趣,“怎么,你想去丢脸?”
陆君凌淡定回她,“我并不这么认为,毕竟66分也是个吉利的数字。”
白矜雾说行,“帮我把葡萄的皮都剥了,你就可以去。”
江誉回来的时候还穿着特种兵服,一身凌厉血气,下颌处还沾染着红血,眉骨也是。
纯黑军靴踩在地上,嗒嗒作响,他进去的时候陆君凌正在剥葡萄皮,他剥一个,白矜雾吃一个。
江誉随意撸了把黑发,“怎么不给白妹妹喂嘴里?这么懒?”
元诗婳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回来,很开心,可看他好像又有一些疲惫,所以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陆君凌修长的手指托着紫色的葡萄,紫色的汁水沁入冷白的皮肤,显得妖冶撩人,“你问她。”
白矜雾毫无心理负罪感地吃着葡萄,“你们陆总多金贵,我不敢使唤他。”
江誉坐在休息的时候,元诗婳在旁边默默把水杯递到他面前,他没怎么注意,顺手就拿起来。
“白妹妹,你这打的一手的好牌。”
不敢使唤喂葡萄,却敢使唤陆君凌给她剥葡萄皮,这就是她所说的“不敢?”
笑话。
陆君凌,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江誉失笑,抬起水杯喝了一口,随后蹙眉,“谁倒的热水?张妈,我不是说过我不喝热水?”
张妈擦擦手准备过来解释,元诗婳的心脏却猛地跳了一下,赶紧把人拦住,“不是,不是张妈,那个,是我给你倒的.......”
她一脸懊悔,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服,心很慌,格外的慌,下意识就开始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你不喝热水,我再给你去倒一杯——”
元诗婳转身就要走,却在下一秒,被江誉的握住了手腕,往后轻轻一扯,“跑哪儿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手腕处的皮肤涌过来,元诗婳转身,江誉已经松了手,把杯子搁到桌子上。
“我就这么可怕?一杯水而已,我叫张妈也不是为了骂她。”
江誉不理解,她怎么这么紧张。
他又不会吃了她。
张妈赶紧过去圆场,“元小姐,江先生不是要骂我,他从来没有骂过我的,他只是需要我给他换一杯凉的。”
元诗婳这才反应过来,她小题大做了,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她心有余悸地攥着上衣边边,她还是想说对不起,她并不是觉得江誉不可理喻的意思。
只是.......以前在张宁家的时候,一点小事干不好,就会被骂,严重的时候会打她,要么就是停药。
停药她就会难受,她不能停药。
江誉看了她一会儿,端起水杯一口饮尽了,“我先带她回去了,你们先睡吧,小朋友明早还得上学。”
元诗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太敢看他的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江誉站起来整理腰腹处的衣服,手臂肌肉处的血迹有些干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