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赶走的......我没有忘恩负义,我要报答你们所有人......”
元诗婳越说越低迷,像是被夺取了灵魂,一个劲儿地重复着同样扭曲的价值观念。
江誉察觉到了不对劲,双手捧着她的脸,“诗婳,诗婳,看着我,看着我,睁眼看我,我是江誉。”
元诗婳失神地对着他这张脸,江誉的表情很凝重,“我跟江洄吵是因为他不干人事,他的错,不是你的错,能听懂吗?你没有任何错。”
“真,真的吗?”她不相信。
“真的,不是你的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这么想,这么想不对的。”
江誉的指腹揉过她红润润的脸蛋,耐心细致地纠正她的观念,“没人要赶你走,没人想要你报答,没人认为你忘恩负义,这些都是我愿意给你的,懂了吗?嗯?”
“真的吗,我这么想不对吗?”元诗婳含着泪。
江誉点头,笃定着,“真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你这么想才是对的。”
元诗婳咬着唇,泪水又无助地流了出来,她伸出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身,失声哭了出来,“江叔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心,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了......”
江誉胸膛前迈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女生细瘦的胳膊搂着他,细软的身子贴着他。
他还没被哪个异性这么亲密地抱过,他有些无措,额角青筋凸了凸。
后脊骨直冒着一股劲儿,她太软了,他喉结滚了滚,温柔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我想对你好,而且会一直对你好。”
女生的泪弄湿了他的衣服,轻轻呼着热气,在他怀里痛哭了一场,嘴里一直嚷嚷着各种胡话,他都一一回答。
最后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好在她最后的话是,“我知道了,我之后不会再这么想了。”
江誉将她拦腰抱起,送进了卧室里,替她盖好被子,擦了擦脸蛋,最后才关上门。
江誉长呼了一口气,闷着气躺在沙发上沉思。
多种试剂的联合反应在她的身体上产生了副作用:神志不清,宛如喝醉,心里防线下降,思维彻底混乱低迷,爱钻牛角尖,被长期积累的涨潮般地负面情绪彻底压垮,几乎崩溃。
也是有好处的。
江誉打开手机,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给我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我这里有一个抑郁症患者,对,要快。”
以前元诗婳爱藏心思,没人发现她的真心想法。
好处就是:经过这次,他才发现,元诗婳其实内心是长期抑郁的。
得慢慢教,慢慢改。
毕竟是小姑娘,得多花点心思,他一个大男人太糙了,之后还得想细点。
—
白矜雾从考场出来,陆君凌的车在等,她套了件长款纯黑棉袄,上车就开始打电话,“江誉人在哪?”
她脸色很不好看。
陆君凌手伸到她脖子里,把围巾取下来,提前让司机开了暖风,“他回京城了,怎么?有事找他?”
“元诗婳这两天没来考试,电话也打不通。”
白矜雾望着窗外漫天的雪花,冰冷开口,“你能联系到江誉吧?还是说,你想让我查他个底朝天?”
白矜雾扭头看他,表情不爽,她没在开玩笑,“江誉连个小姑娘都看不好,不如我再给元诗婳换个监护人好了。”
她手腕多的很。同样,她的电脑技术,陆君凌是见过的,她想查江誉还不是轻轻松松?
陆君凌脸色沉了几分,随手给江誉打了电话,顺便把刚买的关东煮递她手里,“先吃,这件事我来处理。”
白矜雾心里一团火,接过来吃了几口丸子。
一回家,陆宛卿就冲上来要帮她拿书包,“雾姐,你回来啦!恭喜你考完试!你今天想吃什么?”
白矜雾自己放好了包,“没事,我不饿,你吃自己的。”
白矜雾进了卧室,陆宛卿被陆君凌捏着脖子推到了餐桌上,“别打扰她。”
把白矜雾惹急了,说不定真能把江誉查个底朝天。
他是见过白矜雾的电脑实力的,应该说很厉害,而且绝对不是她的全部实力。
说不定她还要更强。攻击江誉家的服务器真不是什么问题,动动手指的事情而已。
白矜雾一回屋就开始查附近的监控等一系列信息,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