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正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扶姜没什么心情同他废话,“还不走,等着顾宁知杀回来吗?”
晓寒生还真怕了,忙不迭地提起裙子跟着扶姜离开。
回到原来的厢房,屋内却空荡荡的,不见魏玄的身影。
她皱着眉头,还以为魏玄出去寻她,却见晓寒生蹲在了桌子旁。
“你在找他吗?”他戳了戳不省人事的魏玄,幸灾乐祸道,“你的小侍卫好像醉了呢。”
扶姜拿起酒壶晃了晃,眉头一拧。
一杯就醉?什么破酒量?
“你,把他带上!”
晓寒生险些以为是自己幻听。
“你叫我?”
他看了看自己这副缩骨后的小身板,再看看人高马大的魏玄,一脸不可思议。
扶姜冷酷道:“不想干?顾宁知应该刚走不远……”
“干干干!”
他回答得不情不愿,扶姜有理由怀疑他是在借机骂人。
唯恐顾宁知杀个回马枪,被他撞个现行,扶姜带着晓寒生他们从眠花楼的后院撤离。
只是刚踏出后门,她忽然预感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清冷的眸子泛起了凌厉的杀气。
晓寒生眉心一跳,略显慌张道:“怎么了?”
难不成顾宁知追上来了?
扶姜没回答。
她站在台阶下,头顶的灯笼晃着昏暗狰狞的光,落在她脸上,如戴上了幽冷诡谲的面具。
“没什么。”
须臾,她平静地回了一句,若无其事地离开。
那扇后门半掩着,廊柱后的人屏住了呼吸,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听着脚步声远去,他才匆忙出来,准备回去报信。
风中忽然传来一声异响,他似有所感,迅速抱头滚了一圈,惊愕地盯着那根几乎没入廊柱的绣花针。
雅室内,谢景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根已经变形的针,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男子也总算结束了废话。
“你是说,她发现你了?”
那男子急忙点头:“那位殿下身手不凡,属下肯定,绝对有不下十年的功夫!”
谢景郁眯了眯眸,笑意微凉,“你可知,那位殿下如今尚不足十五?”
那男子顿时面如土色,还想解释,谢景郁却没了耐心,摆摆手让他离开。
杜若正好进来,恭敬说道:“公子,我问过如花了,她只说被人打晕了,其他一概不知。”
谢景郁冷淡地应了一声。
哪怕知道那假扮如花的人就是晓寒生,谢景郁也没有向顾宁知告密的兴趣。
他更在意的,是扶姜。
“你到底是谁?”
他轻声呢喃,沉静深邃的眸子透过细长的针眼,恍惚间看见了血海翻涌,骇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