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还是这么会往人心口扎刀子。”
“我去看过谢叔叔了,他的情况很不好,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晏长曦的脸色始有慌张,“我爹现在怎么样了?”
宗弋讥笑:“原来你也会关心他?”
“宗弋,别废话!”晏长曦急切追问,“他到底怎么样了?容姜有没有办法治他?她身边不是屏州温氏的人吗?”
“陛下已经传信给谢夫子,让他尽快赶来营州,你觉得呢?”
晏长曦一怔。
这是要让谢玉琅来见谢初安最后一面的意思吗?
宗弋蹲下身来,“你可知道,谢叔叔这几日昏昏沉沉的,还一直在念叨什么吗?”
“什么?”
“他想让陛下放你一马,所有的罪过他愿意一并承担。”
晏长曦微微颤着唇,喃喃道:“他怎么这么傻?这些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出于仁义,他救了你。出于忠义,他离家出走,自生自灭。他一直在恕罪,所以温神医说,谢叔叔身上的病,并非治不了,而是他自己不肯治。拖着拖着,便成了顽疾,如今已经无力回天。”
宗弋说:“晏长曦,你若还有点良心,便收手吧。谢氏因为你,已经遭了太多无妄之灾,更别说大晟那些无辜的士兵和百姓。你扪心自问,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