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左手托着右手胳膊肘,右手手腕托着下巴,仰头望着上方的通风口沉吟片刻,道:“诸位啊,这通风口如今被人堵上,咱们怕是需要这风火堂舆图啊?”
章知周看了李莲花一眼,道:“我去找。”
说罢,雷厉风行的转身离去。
越珅没有回头,依旧举着手里的火把,在这牢房凿撅平整的承尘上四处查看。
他想看看除了这通风口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通向外面的洞道。
查看半天,他在隔壁一个牢房当中,找到了另一个通风口。
只不过同样被人从外面给堵住了,从下方看过去,黑黝黝的,看不到外面任何光亮。
李莲蓬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不,道:“不用找了,既然那凶手敢于探入这地牢杀人,肯定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将这里的行迹都给掩盖掉了。”
“咱们不如先出去,待章大人找到这地牢的舆图之后,从外面寻找。”
这地牢很深,依靠他们通过假山入口进来的通道长度和坡度判断,承尘,也就是这地牢的顶棚,距离地面最少有丈余厚。
这个厚度,他们在这地牢里短时间内向上挖掘也不容易,还不如大家省省力气,由外向里寻找呢。
约莫一刻钟之后,章知周进来了,她手里拿了一张皱巴巴的舆图。
李莲蓬诧异道:“竟然还真被章大人你找到了,哪儿找的?”
章知周神色平静道:“封不觉的寝卧。”
李莲蓬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章知周展开手里的舆图,向不远处的越珅道:“将火把拿过来。”
越珅快步走近,举着火把,向舆图看去。
片刻后,看完舆图的几人,离开地牢,来到了风火堂隔壁的一间院子大门外。
“梆梆梆——”
“谁,谁呀?”
敲门声响了三下,良久,院子里才传来一道细细地询问声。
之后,门被开了一条缝,一个唇红齿白地少年通过门缝向外看来。
章知周上前一步,说道:
“监察司广陵区督办,章知周。”
那少年一听,好似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将大门打开,笑脸相迎,
“原来是章大人。”
旋即看向她身后的李莲蓬等人,挑了挑长长的眉毛,道:
“这几位是?”
好似全然不知隔壁风火堂发生的事情一般,显得颇为好奇。
越珅上前一步,不动声色道:“我们是百川院的,隔壁风火堂发生了桩命案,我们前来追查凶手。”
少年顿时花容失色,“呀!”
李莲蓬见状,抽了抽嘴角,心想一个女子这般表现还能说得过去,可你身为一个年轻男子作出这番姿态,不觉得恶心吗?
娘里娘气的。
几人来到这座灯火通明的院子里,发现这座三进的院子里,竟没有什么丫鬟仆人。
除了给他们开门的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之外,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
“余淮,大晚上的,究竟发生了何事啊?”
李莲蓬等人进来时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堂屋里的另一名男子。
从屋子里出来的这名男子,穿着一身白色儒袍,面相阴柔,看似风度翩翩,实则是体弱气虚之相,眉宇间还有几分不耐烦。
见到余淮身后,身穿鱼龙服的章知周之后,眉间的不快之色,顿时消失不见,连忙拱手行礼,
“原来是监察司的大人,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勿怪!”
章知周多看了他两眼,随即说道:
“我们前来贵府寻找线索,还请先生配合。”
这名男子连忙点头陪笑道:“自然,自然。”
李莲蓬凑上来,笑呵呵问道:“不知兄台大名啊?”
白袍男子见李莲蓬询问,面色略显不自然,拱手笑道:“在下白春生。”
“原来是白小哥。”
李莲蓬朝着李莲花使了个眼色,传音道:
“看这人,不太像是封不觉那厮养的娈童啊?年纪是不是太大了点。”
风火堂堂主封不觉在隔壁院子暗中圈养娈童的事情,李莲蓬也已告知了李莲花和苏小庸两人。
李莲花没回话,上前一步,道:“在下李莲花,敢问白兄,这偌大的宅子里就只有二位吗?”
面相阴柔的白春生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