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地处江南,水系丰富,地质肥沃,多种水稻。
傍晚。
李莲蓬,李莲花以及笛飞声出了城,走在田间,三个年轻男子,引来了不少从田埂间返回的庄稼汉注意。
“这位老丈,贾庄怎么走啊?”
李莲蓬笑呵呵的对迎面走来的一名老汉拱手问道。
“贾庄啊,喏,那片竹林后面有一座庄园,那里就是。”
李莲蓬笑道:“多谢了。”
“唉~”老农摆了摆手,突然叹了一口气,满是皱纹的枯黄脸庞上,露出一片愁容,
“老汉冒昧问一下,三位公子可是从城里来的?”
李莲蓬正准备抬腿走,闻言驻足,看向老农,点了头,
“我们确实刚从城里出来。”
老农一脸踌蹰的样子,似乎是怕李莲蓬拒绝。
“公子,是这样的,老汉想向公子打听个事儿,不知是否方便……”
李莲蓬面色温和,道:“您说。”
“三位公子可曾在城里听说过鹤神教?”
“鹤神教?那是什么玩意儿?”
李莲蓬一脸茫然,看向李莲花和笛飞声两人。
笛飞声摇了摇头,李莲花若有所思,
“鹤神教……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小声些,小声些。”老汉似乎怕被人听见,连忙压低声音,示意李莲蓬也小声,“这附近村庄,除了老农,大部分人都信那鹤神,千万不能被他们听见了!”
李莲蓬皱了皱眉,看了眼远处那些时不时回头看他们的庄稼汉,压低声音问道:
“这鹤神教……”
老汉轻轻叹道:“不满几位公子,这鹤神教,可把老汉坑惨了,半个月前,老汉家儿子娶了媳妇,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娶妻当天,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第二天,我那儿媳妇就发了疯,见人就咬啊!”
“我儿子没法,就给她绑了起来,请庄子上的郎中看了,那在咱们这儿远近闻名的郎中,竟说是中了邪。”
“中邪?”李莲蓬问道:“好好的,怎么会中邪?”
“可不就是说嘛,这灼灼怪事啊,我那儿媳,也是附近村庄里的姑娘,从小贤德淑良,踏实肯干,和我儿子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两人从小在水边认识,青梅竹马。到了该成婚的年纪,老汉我就托媒人去上门提亲,那姑娘的爹,也就是老汉的亲家,起先不同意,觉得老汉家徒四壁,太穷。”
“后来,看了看老汉家儿子,就同意了。”
“实际上,老汉也是知道的,俺那亲家,是看老汉家有两头水牛,一头骡子,这才同意将闺女嫁了过来。”
李莲蓬没有不耐烦的表情,耐心的听着。
笛飞声表情虽然不耐,可看这两兄弟都在听这老头絮叨,也只好站在原地陪他们。
“……当天晚上还好好的,敬了酒之后,他们就早早歇息了,第二天,我儿子从他们的新房跑到我家,说他媳妇疯了,见人就咬!”
“老汉我心中一惊,就带着老婆子去了。”
“人看着倒是没啥变化,可这眼神啊,却不很对劲儿。”
“很难形容那是怎样的眼神,黑咕咚咚的,那是一点眼白也没有啊!”
“……那郎中看完后,说中邪了,我和儿子一听,顿时就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
老汉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
“就在这时啊,我家那老婆子,突然一拍大腿,说她有法子。”
说到这里,李莲蓬等人已经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江湖上三教九流中,有不少都是吃这碗饭的。
特别是在城外偏远一点的镇子上,村子里,都有自己的神婆。
俗称跳大神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这名老汉的话,证明了几人的猜测。
“说句实在话,老汉我是不信这东西的,早些年老汉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书上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哪儿有啥神神怪怪的啊,都是自己个骗自己个罢了。”
“可我家那老婆子信啊,我那儿子干活一把好手,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听他娘这么一说,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还不等我喊他,就去找那个会画符水给人喝的神婆了。”
老汉面露苦笑,“神婆请来了之后,当着我们的面,还真显露了几手神迹。”
“当时,一碗符水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