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观之下,只觉这篇方子用字简洁古朴,离经叛道,自称是一种巫药,是从极为久远的年代流传下来的,字里行间有一种蛮荒野蛮的韵味,若非他脑海中些解释,寻常人便是见到了也不知道如何去用。
不过这法子听起来奇怪,却也有几分独特的道理,需要用毒虫毒草的汁液混合自身的血液和毛发熬成药,喂给圈养的毒虫后,那毒虫不仅会亲近血液的主人,就连毒性也会发生些许的改变,对血液的主人起不到多大作用。
白默也不耽搁,之前收集的毒虫毒草还剩一些,勉强能凑出一副要用的,按照方子所说,翻出一口陶缸,注入清水,缸下架起大火,等到将沸未沸之时,将毒虫毒草分批放入。
“??????????????????......”随后,他用木棒在缸中不停搅动的同时,口中念诵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据方子上的解释,这种咒语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可以让巫药的力量发生蜕变。
虽然不知道其中深意,可随着木棒搅动,缸中的清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发绿,碧绿的药液在缸中不停翻滚,不时鼓荡出一个个气泡。
这时,白默从头上拽下几根头发扔了进去,下一刻,水位飞快下降,不多时,就只剩下三成左右。
“时候到了!”大半个时辰后,药液只剩下一小碗的分量,更是变的黏稠如浆,难以搅动,白默赶紧咬破手指,滴了两滴指尖血。
说来奇怪,那几乎已经凝固的药液一遇见血,竟然瞬间稀释,随后冒出大量白烟,就连药液的颜色也由绿变黄。
白默不由咂舌,连忙将剩下的药液倒入一个小碗中,却只剩下薄薄一层,月色下,药液晶莹剔透,如同琥珀一般。
他鼻子嗅了嗅,一股十分怪异的味道涌出,像是腌菜历经长久岁月后,发生了蜕变一般,和描述的一样。
“这就成了?”白默面带狐疑,这么简单?他细细感受着自己身体,并未发现什么变化,松了口气,这倒霉之说果然不靠谱。
他脸上带笑,兴冲冲的来到院中一角,掀开一块石板,取出装着飞木蜈的香炉。他将香炉小心翼翼的掀开一个缝隙,将碗中药液倒了进去,随后将香炉重新压在重石下。
那飞木蜈飞木蜈饿了半个月,早已经没了当初的活力,懒散的窝在香炉中,此时突然遇到食物,顿时兴奋起来,在香炉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等这东西吃完消化一番,十二个时辰左右就能上手了......”忙完这些,白默打了个哈欠,朝着屋内走去。
......
次日一早,黄府祠堂中。
黄晟心不在焉的给列祖列宗的牌位上香,偌大的祠堂中空空荡荡,只他一人,其余的,不管是下人还是家眷,一律退到了祠堂所在院子外,祭拜不结束,任何人都不会入内。
“那白默半个月前连我随手一击都接不下,怎么会突然有这般实力?”念及赤阳手,黄晟心中烦闷,百思不得其解。
半响后,他摇了摇头,强行定下神来,打量着祠堂内。
说起来,这间祠堂古怪的很,平日不得进出,他也只是幼年时闯入过一次,还被父亲打了一顿,黄晟心中思索,不免有些疑惑。
他目光扫视一圈,落到了面前的一座小鼎上,似铁非铁,似木非木,只有两个拳头大小,色泽乌黑,泛着淡淡冷光,鼎中有一汪不知名的东西,像是染纺的彩水,共有六色,看的久了,莫名会觉得恶心胸闷。
黄晟深吸一口气,取出一张写有他生辰八字的黄纸,按照昨日父亲教的,划破中指指尖,以指尖血将黄纸涂抹后,将泛红的黄纸投入到鼎中。
随后,他掀开衣袍,恭敬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贴住额头,向下拜去。
祠堂中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一息、两息、三息......
一炷香的功夫转眼即逝,黄晟带着遗憾的松了口气,见并未有异动,就准备起身离开。
“吱呀......”
忽然有异响传来,黄晟抬头看去,却见面前的地砖出现了一个地道。
“这是......”他迟疑几息,想起父亲的嘱咐,还是咬牙走了进去。
地道不知是何时挖掘,幽深狭长,昏暗无光,十分压抑,黄晟七拐八拐,眼前忽地出现了一方小巧的七角祭坛,祭坛通体散发淡淡红光,好似血色流淌,满是不详的韵味。
祭坛表面刻画着一些奇特的纹路,复杂怪异,七个角落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