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忽然明白樊队让我和秦宣组队的原因了,看起来并不是这么简单,有一种让我们俩相互制衡的意思。
和秦宣谈论方进案件的时候,我还对方进的这个案件十分感兴趣,现在和他谈完,我反而觉得蹊跷和猫腻都在埋尸案的这具尸体身上,因为到目前为止,这个人的真正身份还没有弄明白。
仅有的线索就是埋尸的两个人,可是两个人一个人死在了车祸现场的那辆车里面,一个被埋在了山里头,还是我凭借着直觉挖出来的,却没想到又连着挖出来两具尸体,一团一个接着一个,让人简直是一头雾水。
而现在唯一能追查的线索,就是那天的车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之后我遇见了闫副队,我问闫副队找到周副队和张子昂有关的东西没有,闫副队却看着我欲言又止,好像是想和我说什么,又在忌惮什么最终没说。
看到闫副队这样的神情,我越发肯定他查到了什么,我于是继续追问,闫副队才把我拉到一边的角落里和我说:“你回到白城之后,张子昂是不是联系过你?”
我却一头雾水,除了薛明颜那真真假假的威胁说张子昂给我带了两句话之外,我压根就没有张子昂的半点消息。
闫副队却说:“张子昂给过你一封信,但是因为你当时涉案被收押在看守所里,所以信到了周副队那里,甚至有可能周副队为了破案,他看了那封信。”
我惊了一下,周副队的确是不知道我和那个人身份互换的事,所以他以为收押在看守所的人就是我,只是这封信怎么会落到了周副队手里,按理说应该是到钟队那里才对。
我问闫副队:“那你们找到那封信了吗?或者知道信里面的内容没有?”
闫副队说:“这就是现在棘手的问题,我们只查到了这封信的存在,却无法得知信的下落和内容。”
我感觉有些奇怪,张子昂让薛明颜给我带来了两个消息,为什么又偷偷给我寄了一封信,他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而说起张子昂给我的这封我没看到的信,到让我想起董庚临走时也给了我一个信封。
只是董庚给我的那封信上却只有两行字,第一行写着——烧了它,第二行写着——连信封也烧掉。
虽然当时我十分疑惑,但还是遵从信里的内容做了。
原本我是以为是烧了信和信封才能看到董庚要给我的信息,谁知道什么也没有,就是烧掉了。
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董庚要这么做,因为他早就知道我回到白城之后会有人监视我,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攻心。
本身他什么都没有给我写,但是我这个奇怪的举动却让窥视的人认为我得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甚至连信封都要烧掉。
这么说,董庚似乎知道一些凶手的信息,只是为什么他不和我明说,而是要用这样的委婉方式?
所以,那个窥视我的人是谁?
闫副队最后叮嘱我说:“别和任何人说,我还要给樊队回信去。”
我此前和闫副队并不是很熟,交集也不多,所以我只是顺口问了一句,却么想到闫副队却比想象中的热情许多。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于是留了一个心眼,毕竟就像樊队说的,这个调查队里的人只能信七分。
我放了案卷之后,秦宣来约我去和法医查看那具被埋的尸体。
秦宣那锋利的眼神我就只是那一瞬看到过,其余的时候他都隐藏的很好,我们去到停尸间的时候法医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这个法医我从前没有见过,但是从他的仪态来看似乎比一般的法医形态要稳一些,我立马想到了自己去过的那个监狱,我猜测这个法医也是樊队找来的,至于从哪里找来的,我心里已经有谱了。
法医见我们都到了,他和我们说:“这具尸体不大对劲。”
我问:“怎么回事?”
法医说:“尸体的死亡时间有可能更早,因为尸体有被冰冻过的痕迹,只是这种冰冻却不是一般的冷冻达到的。”
听见尸体有被冰冻过的痕迹,好熟悉的说法,我马上就想到了中巴车上的那些尸体。
我问:“那是怎么做到的?”
法医说:“我暂时还不清楚,因为尸体即便是被冷冻,因为已经死亡的原因,尤其是内脏部分依旧会发生一定程度的腐坏,这是阻止不了的,但是这具尸体却不一样,现在尸体之所以腐坏这么严重,就是被埋下去这几天迅速发生的,正是因为这种腐坏的程度和一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