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正德中学是三年前关闭的。”
“当时关闭的非常匆忙！”
黑车司机把烟头随手丢出窗外，开始语气阴森的介绍起来。
谷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外面的夜景。
黑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那地方最开始就是传闻闹鬼！”
“有个学生在学校里突发心脏病去世，家长拿着黑白照片在学校门前呆了很久，头七那天晚上，值班门卫老爷子发现有教室半夜亮灯。”
“教学楼左上角的教室，正是那名死亡学生的！”
“正常小偷进去是不会开灯偷东西的，所以值班的老爷子就认定是脏东西！”
“老爷子灌了两口白酒壮胆，之后就拎着手电筒和撬棍上楼。”
“结果你猜怎么啦？”
黑车司机本以为成功引起了谷德的兴趣。
但他从后视镜偷偷一看，发现对方根本没看自己。
路灯的光影规律的照在他脸上，但对方只是冷淡的看着外面。
黑车司机更郁闷了。
必须下点狠劲！
“那个老爷子一路摸黑走上去，就想着看看到底是谁？”
“结果你猜怎么着？”
黑车司机刻意压低声音，仿佛要将自己的声音隐藏在发动机和轮胎的噪音之中：“他看到有个学生，正在教室里翻找着什么！”
“哗啦，哗啦，那个学生翻找的时候动作有些僵硬。”
“就好像身体不好控制一样！”
“这样子吓唬住了老爷子，没敢立刻开门去问对方。”
“之前家属闹事时，老爷子在门口维持过秩序见过照片。”
“他看着看着就发现，里面的学生不就是死的那个女学生！”
“更诡异的是，那个女学生完全跟正常人一样！”
“没有任何变化！”
“之后老爷子就朝后退，死死捂着自己的嘴，根本不敢出声！”
“不过毕竟岁数大了，一紧张再加上之前灌了几口白酒，老爷子就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
“你猜怎么着，老爷子直接在走廊里放了个屁！”
“这一声之后，教室里也没声了！”
“老爷子想要去看看，但是心脏止不住的突突，最后拔腿就跑了！”
“一路跑回保安室，他才松了口气，但是没等他拿起电话突然听到窗户上有动静！”
“他抬头一看啊，一张惨白的大脸正贴在上面！”
“鼻孔和嘴巴旁边，还他娘的带着哈气呢！”
“那老爷子直接被吓晕过去，第二天被人叫醒立刻就表示不干了，还把晚上遇到的事给所有保安讲了一遍！”
“然后，就有人告诉他，死的那个学生的班级昨晚真的被翻得乱糟糟的！”
黑车司机讲的意犹未尽，路程此时也跑了一半。
“窗户上真的有哈气？”
谷德终于转过头问道。
有戏！
黑车司机心头一喜：“对啊，惨白的一张大脸，眼睛还死死盯着他，你说这谁不害怕啊！”
“这之后啊，据说老爷子不干了，没多久心脏病发死在家里。”
“但是你猜怎么着，那之后有人在学校里开始见到那老爷子！”
“而且怪就怪在，这老爷子刚开始出现时都是学着之前的样子，拿手电四处巡逻。”
“而且还有人看到，出现的老爷子巡逻路线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而且啊，之前那个学生的班级毕业时照毕业照，结果成片一出来所有人都发现死的那个学生也在照片里！”
“学校怀疑是摄影师搞鬼，结果人家摄影师说了，那学生是在大家都站好后匆匆过来的！”
“他拍完照片，人家就急匆匆跑了！”
“后来这事啊，越穿越邪乎！还有人说看到隔壁小区去世的老太太，也在学校里出现了！”
“而且那个老太太去世前瘫痪多年，但是出现在学校里却是身手矫健！”
“爬树跳楼的，跟特么个野猫一样！”
司机诉说的同时，车窗外的环境也愈发荒凉起来。
谷德再次发问：“你的意思是，都是死人复活，而且还保留了生前习惯吗？”
“对对对，你概括的……”
黑车司机本想说“你概括的很对”，但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