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水出了办公室就来到三楼的脑外科会诊室。
会诊室里,李婷婷还有俩个脑外科医生见赵思水进来都起身打招呼,李婷婷把手中的病历递给赵思水说:“这是病人的检查报告!”
赵思水没有看病例,而是问李婷婷:“病人呢?”
李婷婷说:“病人暂时安排到了7号病房。”
赵思水说:“走,过去看看!”
李婷婷疑惑的低声问:“思水,你不看看病例就过去?”
赵思水现在最大的疑惑就是那句“我的头好痛!”,他迫切的想知道这句很可能关联着自己命运的六个字是从怎么样的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他看了一眼满是关切表情的李婷婷说:“边走边看。”
会诊室在三楼,但是住院部的病房在一楼,一边下楼赵思水一边翻看着病历。
病人叫唐雨,22岁,是个女孩儿,通过x光片和脑核磁、ct可以看出病人的脑部并没有任何异常,不过头皮下有很多线性不明物体。
赵思水问李婷婷:“这些线性物体有没有取活体检查?”
“还没有,女孩儿一直说头痛,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由这些线性物体引起的!”
几个人很快来到了一楼的病房,李婷婷和赵思水推门进入,就见病床上坐着一个女孩儿,皮肤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一点血色,长长的披肩发,嘴上带着口罩,眼睛上还配有一副墨镜,赵思水努力的想看清女孩儿的样子,不过很可惜,女孩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一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看见赵思水等人进来就起身相迎,李婷婷介绍,这是唐雨的母亲。
赵思水和唐母客气了几句,就走到唐雨面前说:“你好,我叫赵思水,是这里的主任医师,也是你的主治医师,你不用紧张。”
唐雨望着赵思水,墨镜后面的一双眼睛幽深的隐藏着,半天才说:“我的头好痛!”
这样一句普通的话,让赵思水感到脊背上冒出一阵寒意。
赵思水又问:“你觉得头痛,是什么感觉,或者说是头皮痛还是头的里面痛?”
唐雨的头就好像是用烙铁焊在了脖子上一样,僵硬的一动不动,嘴上还是那句:“我的头好痛!”
赵思水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唐母。
唐母叹了口气,走到唐雨面前,用手抚了抚唐雨的头说:“小雨,好好跟哥哥说话!”
说完唐母看了赵思水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赵思水可以肯定,唐雨的心理或者精神上很可能还有问题,不过这就不是他这个脑外科医生应该关心的了。
唐雨的头机械的转动了一下,就好像是安了一个轴承,很不自然。
她盯着赵思水,喃喃的说:“我以前见过你!”
赵思水一愣:“你见过我?”
唐雨说:“见过!”
赵思水皱着眉问:“你能回忆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吗?”
唐雨“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很怪,不但是赵思水,李婷婷也是一哆嗦。
唐母叹了口气,对赵思水和李婷婷等人说:“对不起赵医生,这孩子小时候得过脑炎,当时医疗条件不好,所以就……!”
赵思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说:“没事儿!”
唐雨笑完又盯着赵思水看,忽然指着赵思水说:“哥哥,我真的见过你,不过你不是现在的样子。”
唐母说:“小雨,别胡说,好好回答哥哥的问题,哥哥好给你看病,到时候头就不痛了。”
唐雨看了唐母一眼,又转头对赵思水说:“我真的见过你,随便你信不信。”
赵思水对唐雨的话很感兴趣,于是蹲下身子说:“那你告诉哥哥是在哪儿见到我的,见到的我是什么样子。”
唐雨一边回忆着一边说:“我记得是在一个屋子里,屋子里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你穿着一件蓝格子睡衣,还在抽烟,你当时没有戴眼镜,桌子上还有个笔记本的电脑,还有,一个信封。”
赵思水听完惊骇万分,唐雨说的正是自己昨天在家时的样子,可她从来就没到过自己家,又是怎么知道的。
唐雨又说:“我其实是在做梦,在梦里见到的。”
赵思水又问:“就这些?”
唐雨浑身一哆嗦,用手抓了抓头发,半天才说:“后来你死了!”
“什么”赵思水嗖的就站了起来。
唐母要制止唐雨,赵思水用眼神把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