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仇老师来到耀华力路那家餐厅,开始吃海鲜喝酒。
因为开车,方刚只好忍着不喝,另外三人也没客气,拿了很多啤酒。吃喝中,方刚问起贝姆是不是通灵体质,贝姆点点头:“我是马来西亚槟城人,小时候就能看到阴灵,五岁那年,我看到谁头上冒黑雾,那个人不出两个月肯定会死。邻居都说我是阴星附体,非逼着我父母搬家,三年内搬过五次,最后只好住在乡村最偏僻的地方。后来下大雨,我妈妈难产,爸爸骑着摩托车送他去医院,因为住得太偏僻,路面泥泞,连人带车全翻进沟里,两尸三命。我那年才十二岁,只好到城市里流浪,当过乞丐,做过小偷,十六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修法的阿赞,靠给他找尸骨为生,去那些乱葬岗。后来,马来西亚境内的乱葬岗基本都没有了,那阿赞就带着我来到泰国,在泰北和泰东缅甸边境地区的深山树林里寻找,那里会有偷渡者的墓地。现在我为阿赞马拉工作,把那些找到的尸骨起出来,将头骨带回,每颗头骨能得到两百泰铢的好处费。”
“每颗头骨两百泰铢?”方刚问,“这么便宜,是哪年的事?”贝姆想了想,说应该是1998年前后。
孙先生说:“那时候正是亚洲金融危机,泰国也受牵连,人均收入水平大概也就是每个月六百泰铢左右,所以找一颗头骨能得到两百泰铢,算是不错的工作了。”
“去那种荒山野岭挖尸骨,你就不害怕?”方刚问。
贝姆点了点头:“没感觉怎么害怕,反正那个时候我还挺开心,因为运气好的话,我能从一处蛇头埋的乱葬岗找到几十甚至上百具尸骨。可用的少说也有三分之一,就有几千泰铢进账,比那些在国家公职部门的收入还要高!”
方刚心想真是干什么行都有,忽然又问:“你怎么才能找到那种地方?几年前我去过菲律宾北部的碧瑶大山,里面也有多年前日军的乱葬岗。但表面上什么特征都没有,你是要看墓碑还是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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