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老谢回电话过来,称问了几个在香港的朋友,都不知道有贝姆这个从泰国来的阿赞。方刚有些尴尬,看了看先生,低声问:“你那是什么朋友?消息灵通吗?”
“当然灵通啦!”老谢回答,“那可都是在香港当牌商的,少说也做过三四年以上!”听他这么说,方刚心想那确实应该知道,除非贝姆并没露面,就说那就算了,也许贝姆到香港之后就先找了个深山隐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掏出手机查电话本,翻到了阿赞an助手的号码,方刚眼前一亮:“泰国第一阴僧,他的阴法转运刺符很厉害!”
先生问:“泰国第一阴僧?好吓人的名头。”方刚笑着说,这个和尚年纪轻轻,就有很厉害的控灵术,还曾经给槟城鬼王做过护身刺符。先生连连点头,让方刚联系,他马上打电话给阿赞an的助手,却得知阿赞an正在香港开法会,要下周才回泰国。
“他也在香港?”方刚连忙问。
助手说道:“是啊,为什么要说‘也’呢?”方刚嘿嘿地笑着说没事,我这个客户就是香港人。
挂断电话,方刚说了情况,先生说:“正好我可以回香港,您方便的话,能跟我同去香港吗?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位阿赞an师父,怕说不上话,而且语言也不通,一切费用由我来承担。”方刚说当然没问题,这个线肯定是要我来牵的,要是你能等几天也行,阿赞an早晚要回泰国,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出我的来回机票钱。
先生摇了摇头:“后天是我生日,电视台要给我举办一个生日会,我最好得能赶回去。”
方刚说:“那还是到香港找阿赞an去吧。”他站起身来要去卫生间,打开包间门,发现有个年轻男人就站在包间门旁边,此人连开门的人是谁都没看,立刻转过身,走进隔壁包间并把门关上。
在东南亚十几年,方刚对这种事很警惕,心想难道还是单良或者阿赞枯的余党?于是他转回身返回包间关上门,先生问出了什么事,方刚笑笑:“没什么。”
但先生似乎很在意,问是不是有什么人跟踪。方刚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不奇怪,”先生笑起来,“毕竟东南亚离香港不远。”
方刚明白了,原来先生觉得可能是有人在跟踪他而不是自己,就问:“你的意思是说,怀疑那是狗仔队?”先生说当年曾经有狗仔队从香港一路跟踪他到美国,再到东南亚再到欧洲,再回香港,同飞机同路,同餐厅同游玩,回去之后写了篇游记登在报上,每天按照时刻表做的记录。
“我靠!”方刚说,“怎么才能知道那人是不是狗仔队?”先生告诉他,很简单,你去卫生间,暗中看那人是盯你还是盯我。方刚点头,再次从包间出来,走进厕所里。从男卫生间房门的门缝往外看,刚好可以观察到走廊处。为留证据,方刚掏出手机,开始透过门缝录像。没过半分钟,就看到刚才那年轻男人又悄悄出来,左右看看,站在包间门口,从门缝往里看,又掏出手机对准门缝,似乎在拍照。方刚这下明白了,还真是跟踪先生的人。方刚正在想怎么对付这家伙时,忽然看到此人朝自己招手。方刚就是一愣,难道被发现了?这时,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从大厅拐进走廊,那年轻男人朝小女孩连连摆招手,小女孩点点头,来到先生的包间门口,伸手去敲门,而年轻男人则朝走廊外慢慢走去。
包间门打开,先生看到小女孩就是一愣,小女孩站在门口说了几句什么,这时,那年轻男人悄悄拿起手中的手机,屏幕对着自己的脸,看上去像是在自拍。
方刚顿时都明白了——这年轻男人跟小女孩是同伙,从香港跟踪到泰国曼谷,看到先生在包间里,就找个小女孩假装敲错门,然后拍下照片,至于是什么用途就不知道了。小女孩说几句话就转身走出餐厅,先生关上包间门,那年轻男人也迅速离开。
方刚把视频保留下来,走出卫生间,看着那年轻男人的背影,感叹明星就是明星,居然有狗仔队从香港跟踪到曼谷,为了偷拍到先生,还找人假装敲门,他猜测,那小女孩可能是年轻男人的女儿,甚至妹妹,再就是出点小钱,随便雇个孩子负责敲门的。跟先生说了情况,先生脸色大变:“那个人在哪里?”
“已经走出餐厅了。”方刚说。先生连忙冲出去,方刚在后面跟上,餐厅外面的路上车水马龙,汽车、摩托车和行人来回穿梭,哪里还有年轻男人和小女孩的身影。先生十分沮丧,默默回到包间。
方刚问:“不用这么紧张吧,只是个娱记而已,他只拍了你,却没有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