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福了,能喝上文兄亲手煮的香茗。”
文破局面色如常地说道:“临时带来的茶具跟家里那套我惯用的比不了,你将就喝。”
汪树含笑点头,点了跟烟。
文破局不抽烟,但也不反对抽烟。自顾自泡茶,彻底没了声音。
大约十分钟后,茶水经过简单的烹制已能下嘴。文破局也没亲切地招呼汪树,而是端起一只盛满茶水的陶瓷茶杯。先闻后品。
一杯下肚,文破局没猴急地去端第二杯,而是微微抬头,盯着茶艺不差的汪树品茶。
“文兄煮茶的造诣越来越高,连我这种浸淫茶道几十年的人都自叹不如啊。”汪树如一尊弥勒佛般微微笑道。
“过奖了。”文破局淡淡点头,含蓄表达了谢意。
“他应该不会过分提防我。”汪树放下茶杯,忽地话锋一转,平静地说道。
文破局也并不哑然他忽然说出的这番话,只是那张儒雅文静的脸庞上掠过一丝琢磨,娓娓道:“算上上次你借调他的人,纵使他戒心再强,怕也勉强信任你了。”
“差不多。”汪树点头道。“也亏得文兄你心细如尘,瞧得出他的本性跟想法,否则我直到现在还闷在鼓里。”
“汪兄你太谦虚了。”文破局不冷不热道。“或许旁人瞧不出他是什么人,你会瞧不出?”
“呵呵——”汪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张弥勒佛般富态的脸庞上浮现一抹人畜无害的神态,说道。“上次我提过的意见你怎么看?”
“韩家?”端起第二杯正要品茶的汪树微微停滞,手指转了几下茶杯道。“你呢?”
“搞破坏。”汪树笑呵呵地说道。“老实说,根据我收到的线报,韩镇北活不长了。”
“几成把握?”文破局不咸不淡地问道。
“八成以上。至多一年,这是最保守的期限。”汪树神色略显森冷地说道。“之前虽说咱们没实质性地阻扰这件事儿的发展,甚至表露出极为乐意合作的态度。但你也看出来了,燕京根本有人不愿韩家继续跟咱们合作。会是谁呢?我们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等,或许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等能为我们博取最大利益的那个人出现?”文破局问道。
“没错。”汪树眯起那双狭长的双眼道。“除此之外,任何方式都存在风险。”
“韩小艺的确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文破局一口饮尽茶水,自言自语地说道。“再给她几年时间,不说赶上薛白绫,却也不会差到哪儿。可惜现在还稍显稚嫩。”
顿了顿,文破局放下茶杯道:“那就按照你的意思,等。等到最佳时机出现。”
“战歌狂那边呢?”汪树问道。
“没有我们两家拍板,他一家说了也不算。”文破局说道。“就算他军方背景不俗,却也不可能左右大局。他真想去争取,就让他自取其辱吧。反正我们隔岸观虎斗,等待最佳时机。”
两人将这个本在战歌狂面前提过的话题重新拿出来讨论,得出的结果却又迥然不同,其中缘由,自然不足为外人道网游之白帝无双。
“那咱们可就得好好做一场戏给他看,若是被他瞧出破绽。计划可就不要进行下去了。”汪树人畜无害地笑道。
文破局点头,话锋又是一转道:“之前你忽然发酒疯做什么?真对薛白绫的决定不满?”
“不满是自然的。但还不至于决定了又闹事。”汪树微微眯起那双透着老谋深算目光的双眸,含笑道。“其实我不说,文兄你也大概清楚吧?”
“薛白绫不信任你,韩小艺包括韩镇北也不会信任我们。你明面上跟战歌狂站在一条阵线,自然会让薛家对战歌狂也心生警惕。加上你忽然翻出旧事,难免不会让薛家多心。”文破局条理清晰地说道。
“越乱越好。我们需要的是最强大的合作伙伴。一成不变不适合这个时代,最能为我们带来最大的利益。我们自然跟谁合作。”汪树笑眯眯地说道。“我同样相信,陈家蛰伏不了多久了。陈逸飞也已茁壮到一定程度,若是不将能量释放出来,我怕他会自爆。”
“燕京啊——真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地方。还是东南亚好,至少对手清晰,脑子不需要过滤太多无谓的猜忌。”文破局意味深长地瞥了汪树一眼,后者则是笑容可掬,举起茶杯道。“好茶。”
————
林泽其实是有点纳闷的。
老太爷刚表达了对自己的欣赏,你这个节骨眼又让我去你的卧室,这不诚心让人家怀疑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