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脸颊上,却被后者伸手抓住。
“因为他,我不计较你这次的无礼。”薛白绫松开她的手臂,冷冷道。
“因为他,我要抽你!”神田井子抬起另一只手,再度朝薛白绫面颊上抽去。但很可惜,神田井子只是个各项运动项目撑死了能维持中等水平的女人。又岂是薛白绫这种可以出其不意刺死高手的女神的对手?
她两次攻击溃败后,面露一丝不甘,正要踢薛白绫,女人却微恼道:“你再放肆,我会让你很不好过。哪怕你背景通天!”
薛白绫猛然发难,倒是将神田井子唬住了。
但随即,她又咬牙狠狠道:“你这个女人真恶心,为什么每次让他替你受罪?”
薛白绫缓缓坐在椅子上,沒回应她。
“若不他命大,这次还能活着回來?”神田井子怒道。
薛白绫仍是一言不发。
“怎么,羞愧了?内疚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有什么意义?”神田井子越说越怒,坐在薛白绫对面呵斥道。
薛白绫见神田井子如此冷嘲热讽,她本不愿回应,但见她不依不饶,终是忍不住淡淡道:“不论我如何对不住他,与你何干?”
“因为我”神田井子愣了愣,继而咬牙说道。“因为我喜欢他!”
“那又如何?”薛白绫淡漠道。“欠他的,我会还。”
“”神田井子彻底傻眼。
客厅忽地陷入一种诡谲的安静之中。只剩神田井子略显紊乱的呼吸。
良久,神田井子忽地问道:“有烟吗?”
薛白绫微微瞥了她一眼,沒做声。
后者则是自顾自起身,在房内酒店安排的日用品中找出一包香烟。拆开,取出一支点燃,深吸了一口,从红唇中吐出一道烟雾,语调冷冽地问道:“你找我,是让我保护他?”
“嗯拒嫁豪门:少奶奶99次出逃。”薛白绫点头。
“这点不需要你担心。”神田井子寒声道。“即便对方是一言堂。”
“这样最好。”薛白绫说道。
神田井子很讨厌薛白绫这种态度。好像在谈论一件跟她毫无关系的事儿。不由再度恼怒起來,又怕惊扰林泽休息,压低声音道:“我这辈子从沒见过你这种女人!太冷血了!”
“现在不是见到了?”薛白绫并沒否认,只是淡淡回应。
“真是个贱人!”神田井子寒声道。
“嘴巴干净点。”薛白绫皱眉道。“脏话说多了,当心烂嘴。”
“关你屁事?”神田井子撇嘴。“总好过你烂心!”
薛白绫微滞,沒再回应。
总算在言语上占据一次优势的神田井子出了口恶气,将抽了两口的香烟捻灭,起身道:“我会去跟一言堂交涉,但为了避免其他不稳定因素出现,我会包下整层楼,并安排保镖守卫。”顿了顿,她又俯身说道。“照顾好他,如果他再发生任何不必要的意外。你放心,即便得罪薛家,我也会将你留在东京!”
薛白绫轻描淡写瞥她一眼,不做声。
逐渐习惯薛白绫风格的神田井子沒再作恼,进卧室陪了林泽一会便离开了。
薛白绫则是心思复杂地处理了几份文件,之后冲了一杯咖啡进卧室。坐在林泽旁边沉默不语。那双妙目紧紧盯着林泽,不知在想什么。
咖啡喝完。薛白绫轻轻放下杯子,重新替林泽理了理被子。而后坐回椅子。纵使此刻的林泽处于深度睡眠,即便有人在他旁边敲锣打鼓,也很难将他吵醒。她仍是与林泽保持了一定距离。
“要领导一个家族,一个企业的进退两全,总是不能有太多同情心,怜悯心。这一点韩小艺肯定知道。以前我并不太能理解她为你所做的事儿。在我看來,她是极不理智,不成熟的。不论如何,在个人与集体之间权衡,大多数都会责无旁贷地选择后者。可她曾多次放弃利益而帮助你。甚至不惜为了你得罪某些不该得罪,也不能得罪的人或势力。”
“你总是这样对待与你关系亲密的人,女人吗?”
“可我跟你的关系,总归谈不上亲密。算算次数,我们一共才见了不到十次。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你甚至不知道我的生日,我也无从得知你的。”
“到底是什么促使你为我做这些?”
薛白绫面露一丝茫然,目光朦胧地瞧着林泽,忽地站起身,缓缓蹲在床边,语调愈发柔软地说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将來也尽可能不去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