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清洗干净的面容意外的清爽俊美,五官优越,又破天荒地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有种在末世里极少能看见的书卷气,像还没进社会的大学生。
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七到八八之间,体型匀称,但大概是在末世里饿久了,稍显瘦削。
因为饿极了,他吃饭的速度很快,但并不显得粗鲁急躁,连咀嚼的动作都相当优雅克制,足以见这人末世前的生活不错。
……还算可以吧。差强人意。
观察完毕,雪豹安静地从鼻腔间喷出口气。
这种没有自保能力、在末世里过得潦倒悲惨的人,白袖见得多了。
险境之中人人自危,就连同情也变成了奢侈品。如果不是对他身上那股气味感兴趣,今晚的事,白袖本不想插手。
——营地里发生骚动的时候,他还正因为备受发/情/期的折磨,在帐内昏昏沉沉。
然而就在那时,兽类无比敏锐的嗅觉竟让白袖闻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气味。
是一股淡淡的奇异清香。
初闻之下,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
可当其随之没入鼻腔,白袖体内的燥热居然被那香气一点点地按了下去,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温柔梳理着他的精神脉络。
迷糊多日的脑中涌入一片清明,白袖张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帐篷外的方向。
事情紧接着发展成了现在的模样。
发/情/期的滋味并不好受,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尽管并不知道原理,白袖还是决定给这个流民一次机会。
*
谢松原总算填饱了肚子。
青年将手中的空碗归还给手下时,甚至还问了一句“有纸吗”。
手下露出活见鬼的表情,犹豫两秒,还是从外边摘来一片树叶,给谢松原拿来当擦脸巾。
等他终于被人“伺候”好了,白袖的耐心也早已告罄。
懒得再多说什么,雪豹带着花斑的长长尾巴朝前一甩,一下卷住谢松原的腰身,缠得严严实实。
青年的身体猛然失重,直接叫雪豹的尾巴甩到了空中!
事情发生得太快,谢松原眼前一花,心跳也跟着骤停。
再然后,整个人都重重跌落在雪豹身上。
……软的,不痛。
像是一张热膨膨、软绵绵的弹簧垫。
谢松原抬头,正好对上雪豹比灯笼还大的脑袋。
他抽了抽唇角,刚想说些什么,雪豹却已是迫不及待地低下头,用脑袋将谢松原顶得翻了个身,在他的后颈处湿润润地舔了一下。
柔软的巨大舌片从谢松原颈后的皮肤上辗转扫过,留下一片凉飕飕的水痕。
谢松原大脑宕机了。
他甚至能听见雪豹那鼻腔和喉咙间发出的一声满足叹息,好像大猫忽然找到了心仪的零食。
雪豹舔了一下,又舔第二下。
最后似乎是对谢松原那块腺体附近的肌肤上了瘾,湿乎乎的鼻尖就抵在上边不断地蹭。一只硕大的兽掌也按在对方肩上,叫他想逃也逃不掉。
谢松原就这样被雪豹压着吸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