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不出门，一家人自己庆祝，到了初二开始走亲戚。老牛家是随部队进的四九城，算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 除了一个院里的邻居，也就一直很照顾牛小满一家的街道派出所陈叔和街道办王主任两家需要走动，再其他的亲戚还在太行山，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这时代的四九城，除了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还有大量当初随部队进城，以及后面从全国各地支援过来建设工业的人。 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人和本地人，最后才一起融合成，充满独特文化气息的四九城文化。在四九城里，你可以看和感受到全国各地不同的气息。 而像老牛家这样，随部队进城，成为四九城人的绝对不是少数。而再往后，四九城成了最大的后方，很多先辈后裔都在这里安家。 .... 大年初二，作为新进老牛家当家人，这个走亲戚的任务就落到牛小满身上。 “小满，你要记得，多笑，多说好听话，要有礼貌，就算心里郁闷，也憋着，等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郁闷。” “这四九城不比太行山老家，讲规矩，你爷爷，父母，有几个叔叔走的早，家里就你一个男人。” “作为太行山的爷们，要有担当，遇事要多为家里的弟弟妹妹想，不要意气用事。” “唉！在老家打小鬼子的时候，那个时候敌人就是敌人，乡亲就是可以生死相依的亲人，这一进城就什么都变了。” “唉！” 这近一年的时间，发生的事牛老奶奶都看在眼里，本来牛老奶奶都准备，带牛小满七兄妹回太行山老家。 有老家人照顾，也许生活没有城里好，但是不会受气。牛小满七兄妹一定能平安长大，在老人眼里能平安长大比什么都好。 可是牛小满被人揍晕后，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先是找牛小满父母的战友，来大院立了个威，然后找了份手艺活，虽然挣的不多，但是稳定。 再然后打一批，孤立一批，拉拢一批，一连串的手段下来，原本作威作福的中院被收拾得跟孙子一样，几个大爷被赶回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牛老奶奶都感觉自己孙子有点陌生，以为自己孙子被什么妖怪附身，好几次都差点写信给当初打鬼子认识的战友兼道长来收了牛小满这妖怪。 可是后来发现牛小满这妖怪好像不太坏，虽然本事不小，但是对几个弟弟妹妹和自己一个老人，那是真的好。 牛小满的道行显然不够，逃不出牛老太太的法眼，只是老人家不动声色看着牛小满跳呢！后来看牛小满行事，牛老奶奶觉得： “这个妖怪不太坏！可能真是自己孙子，只是开了宿慧。” 牛老奶奶不再关注牛小满的改变，认下牛小满，只是很快又不好了，牛小满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当家，因为太败家了。 几个弟弟妹妹把牛小满手一拉，几声哥！哥的叫下来，牛小满顿时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然后小手一挥说道： “买！买！” “这个！这个！不要，其他都包起来！” 即使牛老奶奶强力镇压，可是牛小满认错态度良好，可就是坚决不改，在一次次，下次不乱花钱的保证下，上两次街就花掉的钱比牛老奶奶，过去两年花的钱还多。 “放心吧奶奶！我省得！你孙子机灵着了！” 牛小满敷衍的说道，看着自己奶奶一边叨叨，一边把昨天大扫荡买来的零食放牛小满的小三轮车后箱里。 旁边几个弟弟妹妹看着自己心爱的零食就这样没了，一个个眼泪汪汪的看着，那心痛的小模样，真是见者流泪。 “机灵？就你这败家子！机灵啥？还有你们，别在这里哭丧着脸在哪里装可怜，别以为你们哥哥偷偷给你们的零食我不知道。” “再这样，看我不连那一起没收了！” 牛小满的几个弟弟妹妹一听，这还了得？也顾不得伤心，连忙跑回屋，打算重新藏一下零食，起码不能让自己奶奶知道。 牛小满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竖着大拇指对自己奶奶说道： “还是你老有办法！” 这几个小家伙，心痛自己零食是假，想跟牛小满一起出去玩才是真，可惜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这念头就被牛老奶奶掐灭。 几岁的小孩正是试探大人脾气的年纪，牛小满换芯片以后，这群小家发现，只要小嘴一瘪，眼泪汪汪的样子往自己大哥一看，自己大哥十有八九招架不住。 但是这招对牛老奶奶没用，这不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把一群小家伙拿捏的服服帖帖的。 “奶奶！我先去了，对了收回来的房子被改装好了，那房子是给大丫和二丫他们学习的地方，奶奶你多看着点。” “让大丫和二丫多教其他几个识数认字，这等开学老四和老五就要去读书了，先学点没有坏处。” 牛老奶奶把最后一袋礼品放箱里，笑着说道： “放心，家里事有我呢！这段时间这群小子被你惯得无法无天了，是该让他们收收性子了。” “你就去忙吧！不要分心家里事。” 牛小满点了点头，推着自己的小车就出门。老牛家严格的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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