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文字碑，却是一首绝情诗。
像是预示着这一路的结局。
越过倒吊的天堑，前方是一片广袤的开阔地，真相的一角悄然揭示。
残旗斜插，折戟沉沙，满目疮痍。
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久违的“通视”，顷刻间将索拉拉入一片宏大的战场。
千年的战事揭开帷幕，远古的人族，山海经都不曾记载的异兽，两个种族碰撞，绚丽的巫术，倾轧异族钢铁般的身躯。
这是一次双方倾尽全力的会战，是两个文明的碰撞与毁灭。
有伶人歌唱，初如离歌凄哀，再聆饱含家国情怀，唱壮士背井离乡，颂后人踏骨前行。
呜呜的风，带来远古的歌谣：
孤音杳杳兮空城去，
月隐夜尽兮魂游矣。
望首渺渺兮井然序，
荒草萋萋兮旧时青。
诡道不怜兮苍生泪，
山崩洪水兮雷打鸣。
去年稻穗兮农人笑，
房塌田淹兮罹人患。
恨天裂兮逝苍颜，
叹眼泯兮梦中人。
欺余先驱兮骨尚存，
蛮夷肆虐兮再无为。
逝颜如家兮高举旗，
唱响祖歌兮心遗志。
吾不回望兮前为归，
勿与离别兮背家乡。
倾吾血肉兮筑汝垒，
填吾躯为鸿沟兮敌难往，
划天堑为沙场兮洒吾血，
滋养哺育兮回大地。
后人再临兮勿驻足，
枯骨于野兮勿悲伤，
踏吾骨兮前行。
……荡气回肠，九转不灭。
“索拉，索拉，你还好吗？”
索拉重新睁开眼，看见小昧关切的模样。
“你刚才突然昏过去了。”
“我没事……”他站起身，只觉得头还有点晕。
一场战役的信息量太大了，眼花缭乱的术数，形形色色的异人，甚至还有激昂的战歌。抛开残酷的事实，像是做了一场五彩斑斓的梦。
他再次凝望前方的古战场，曾经圣战的痕迹在岁月中掩埋。
……一场外星文明的入侵吗，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人族最后胜利了吧，这一州之地为何会被塞到龙山地下，虚无体系是来自远古的巫术吗？
索拉望过身形娇好的王昧。
……从所谓祭品到筹码和信物，还有小女孩和神女的对峙。
“难道，是圣战至今的延续吗？”理清了这个脉络，索拉自言自语道，“小女孩说神女要阻止她；神女说她曾是人类；那小女孩是另一方的，不是人？嘶——”
“也不一定。”旋即摇了摇头，毕竟小女孩给他的初步印象是一道柔和的白光，静谧而圣洁；而神女更像是那道幽深的宛若来自星空的身影。
谁是另一边的，还不好说。
当然，她们现在都是他无法理解的存在，简单的说就像是两个神，而他只是一介凡人。
凡人窥探神的世界，就像随着雨滴撞向大地的蜉蝣。
……从王氏一脉的传承来说，王昧是被选中的人，命中注定献给某位存在，这是她口中的祂与那位存在平衡的结果。不妨大胆假设一下，王昧本身具备某种特性，是祂们需要的人，比如说体质特殊、天生近道，比如说谁的转世，或者单纯的进献肉体乃至灵魂。
这让唯物史观长大的索拉很难猜测具体的真相。无论是转世还是灵魂，都是无法证实的存在，倒是体质特殊还能跟异能界搭得上边。
至于如何解释徐藉丽现在的状态，索拉觉得这应该是外星文明的数字生命技术，将意识投影到另一个人的脑海中，像是一台主机上运行了多位用户。但她们的精神有出现融合的现象，神女对他的态度，更像是徐藉丽对他的态度。所以这让他觉得数字生命是否存在也很暧昧，“神女”也许是徐藉丽接受了太多另一个人的意识信息，所分裂出来的人格，于是为了完成某个设定的使命，比如说虚无之灵的遗愿，扮演“神女”这个角色。
“等等……”索拉灵光一现。
他好像抓到了什么。他也被虚无之灵投影过，虽然他觉得自己人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也许只是他不自知罢了。屈原离是真实存在过的人，二十年前探索龙山，也变成了虚无之灵，是不是说他也被某种技术数字化过——虚无之灵是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