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只是仍有点委屈,被藏在心里,看起来别别扭扭的,好歹脸色没那么冷了。
宋青梧正松了口气,就有个女人气势宏大的从里面走出来,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
那女人手里压着一个年轻女人,大概就是柳桐了。
柳桐被压的跪在地上,露出的脖子手腕都有鞭痕,头发凌乱,脸上也有几道伤,宋青梧呆在当场。
直到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那个压着柳桐的女人大喊,“青梧侄女,我怕你刚醒时受不得劳累,也不愿看到我这逆女,特意在家等你修养几日,才带着这逆女上门向你请罪,你就说要怎么罚她吧,只要留她一条犬命,我都行!”
“娘,我是你亲女儿啊娘!”
被压制的柳桐大声呼喊,眼眶都红了,显然是怕的。
宋青梧嘴角抽了抽,颇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看向宋母。
宋母这才道,“柳都督言重了,梧儿,你的意思呢?”
……
宋以宁说前一句时,宋青梧还以为是要说说场面话,这事情便过去了,还觉得原主太惨了,直到后一句,她便知道,这位对原主是十足的溺爱。
嘴上说言重了,转头就叫宋青梧给对方挑个罚法。
柳母也跟着附和,完全不管女儿的哀嚎,二话不说又踹了柳桐屁股一脚,然后说,“对,青梧侄女,你就说咋整吧,只要留她一条犬命,叫她做什么都行。”
原主已经死了,宋青梧怎知道要如何罚,怎么罚也没办法让原主回来。
她沉默了一下,柳母就急了,连忙将手里的鞭子塞到宋青梧手里,“你打她一顿吧,别打死就行,打死了她爹要找我麻烦,你就打她出出气,那日的事情我已了解,是柳桐不对,使这种阴司手段,简直有愧于我的教导。”
一边说,柳母又踹了柳桐一脚,柳桐发出杀猪似的哀嚎。
宋青梧始终站着没动,捏着鞭子的手紧了紧,面前人害死了原主,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原谅的话,但要她动手打人,接受二十一世纪良好教育的她干不了这事。
宋母似也看出了女儿的为难,皱眉想了想,再度开腔,“你既说是你女儿的错,便将人扭送到官府,按例法秉公处理,这样谁也不会心有怨言,柳都督觉得呢?”
柳母嘴角抽了抽,她本是想私了的,若送到官府处,留了档,日后怕是再也不能参加考试了。
但她自己说的,留条命就好,现下竟无法拒绝,空气诡异的沉默半晌,柳母看了宋以宁,宋青梧,跟那个不成器就知道嚎叫的女儿一眼,终是咬咬牙,“是,是柳桐的错,我这便让人将她扭送官府!”
柳桐闻言嚎的更厉害,“娘,娘,我不能进官府,我是你亲女儿啊娘!”
她娘不理她并踢了她一脚。
柳桐这才看向宋青梧,眼神凶狠中带着怨恨,“我们本就是公平比赛,你技不如人,输了是你活该,凭什么都赖我!”
宋青梧怒了,她又不是没有原主的记忆,调出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这人还推卸责任,她顿时气冲冲开口,“你背后偷袭算什么,要不是你背后偷袭,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小人行径,当真对不起你母亲的教导!”
当时宋青梧昏迷几日几度办丧,就是为了跟柳桐赢那个杜晚乔的青睐,赛马,结果柳桐个不要脸的,拿石头砸原主的头,大抵是也没想到一下就把原主砸晕了,还从马上掉了下来。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可以说,孟言初的苦难,也是从柳桐争风吃醋杀了原主开始的。
心爱的男子还在一边,柳桐自然不肯认自己输了,跳起来就要骂宋青梧,她可是跑完了全程了!
只是还没有跳起来,就被柳母一脚踹倒,然后手一招,赶紧唤了丫鬟来把这个成天净会惹事不服输的女儿押去官府,还特意吩咐让官府不必看在她的面子上。
惹得柳桐哀嚎不止,脖子扭断了都要去看宋青梧,如果……没有对上宋青梧旁边那个男子视线的话。
到底是跟着小说女主一路杀上皇位的,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儿,在听见宋青梧昏迷以及前世的死,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背后偷袭,他眼神一暗,莫名起了杀心,看着柳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只是长睫覆盖下,无人看得清,除了那个被当死人看的柳桐。
柳母对宋青梧十分抱歉道,“这次累侄女受苦了,日后侄女若有什么事,只管来寻你柳姨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