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的女子交谈甚欢,传出去总不好听。
倒不如孟言初,只是身份差,然嫁过来几日了,也未提过要出门,心性倒是不错。
宋夫人一下子就对孟言初多了几分喜爱,只宋青梧不大高兴,“身份于我如云泥,我看重的是言初这个人,他身份低与高,都没关系。”
女儿回来之前宋父还怕她又被杜晚乔勾了魂,如今见她依旧这般护着夫郎,虽然吃醋,倒也是放心许多,将手掩在唇边轻笑,“行行行,你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宋青梧脸蓦地一红,心想,倒也没有喜欢这么深的感情,只是不想听旁人贬低他罢了,哪怕只是贬低出身,那也不行。
孟言初在一旁听着,眼睫轻颤,心想,不能信她的花言巧语,女人都惯会嘴甜哄骗男子的……
她如何会看重我?
我们,才相识不过六日啊。
薄唇咬出一个明显的齿印,这时,被谈话的对象终于换成了他,“言初。”
到底只是个女婿,宋父表情就没有刚刚那样和蔼亲切了,反而冷着脸很严肃。
“侍身在。”孟言初说话依旧是清清冷冷的,那日在床榻上软绵绵的人,似乎只是宋青梧的错觉,之后再没出现过。
“今日一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做男子的,就是要大度,善妒是男子大忌,你需谨记。”
“侍身知道。”
孟言初虽回了,但眉眼神色更淡,宋青梧不想在这接受封建社会洗脑,也觉得同孟言初说这些不大好,赶忙站起来请辞,“父亲,我跟夫郎一路回来也累了,想先回去歇会儿。”
宋父无奈,又叮嘱了一句,“莫要再去找杜晚乔,为父看了他就心口疼。”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挥挥手叫她们回去吧。
宋青梧与孟言初一前一后离开,没出院子时尚且看着稳重端庄,然一出院子,有人就放慢速度,逐渐与身后人走到一块儿去。
孟言初脸色冷淡,清瘦的脊背挺直,修长的脖颈抬着,绝不往旁边看一眼。
宋青梧只好主动开口,“你放心,我不会在有夫郎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再有牵扯的。”
她在解释关于杜晚乔的事。
孟言初目不斜视,声音冷冷清清,“妻主喜欢谁尽管去,与侍身何干,男子最忌嫉妒,侍身明白。”
他偏说这样的话,倒像是在赌气,宋青梧无奈道,“你明白什么了,我这没有这样的规矩,你只管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总会偏向你的。”
嗯,毕竟小说里就写了他要弄死宋氏全族,所以他的意愿自然是最重要的。
孟言初眼瞳颤了颤,心想,她又说这种话来哄骗我,分明从前,一直对另一个公子好的。
想到那个公子,他鼻尖无端涌上一些酸涩,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心里难受极了。
“妻主说什么,侍身就听什么。”
宋青梧:……
“怎么一点都不可爱了呢,昨日早上你不是这样的。”
她提起昨天,那个孟言初最得寸进尺的早上。
也是他起来时,最暖和的一个早上。
他被人拥着,跟人睡一个被窝,没有梦到不好的东西,也没有觉得冷,浑身暖乎乎的,不像今早起来,身上冷冰冰的,被窝里也很冷,跟睡在冰窖里似的,宋青梧独自一人,睡暖和的被窝,他刚醒,她就跟他说回门的事,然后不再搭理他。
想到这,孟言初再忍不住,眼尾泛着红,飞快的瞪了宋青梧一眼,声音清冷中带了点委屈,“你昨天也不是今天这样的。”
昨天还哄他了呢,跟他说了特别多好话。
宋青梧一愣,就被甩在身后,又很快笑着追上去,“是吗,哪里不一样了,你说说呗,你说了我就改啊。”
他要如何说,他不过一个新嫁夫,能说什么?就连宋青梧喜欢旁人,原本想择旁人为夫郎,他也说不得一个字。
孟言初走的快,不想搭理宋青梧,她连答应好的要带他逛街都没有!
女子都这样薄情,只会说说甜言蜜语,实际却什么也不会做,旁人是,她也是。
宋青梧只好追上去,她步子大,孟言初步子小,得走的非常快,才能让她勉强加些速度。
两个人跟赛跑似的,只是走着走着,宋青梧就停下了。
站在后面看着孟言初的背影头疼捂额。
孟言初却是直到快步走回了院子,才发现宋青梧没有跟上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