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感觉。
宋隐神色一僵,笑意便勉强起来,“三妹四妹起的晚,恐耽误了长姐行程,况且,我想的是两人一辆马车便好,我若一人独坐,也未免有些无聊。”
“三个人一辆你嫌挤,现在都让你一个人坐一辆了,你还不满意?”
她用一种你怎么屁事这么多的眼神去看宋隐,把宋隐都给整无语了。
宋隐几乎笑不出来,“长姐……”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不乐意跟你一起坐。”
……
这下她别说是笑了,没冷下脸来就算修养好。
从前宋青梧虽对她态度也不好,多有打骂,但在其他姐妹里,她仍算是跟宋青梧关系不错的,甚至因此得到了很多好处。
上回害对方扭伤了脚,他特意负荆请罪,本以为以宋青梧的脾气,打她一顿出出气,便好了,她还能借机卖惨。
可谁知道,宋青梧没打她,这口气也没出出去,反倒像是彻底厌了她。
宋隐脸白了白,还想说些什么,宋青梧却先开口了。
她吩咐身边小厮,“去看看三小姐四小姐怎么还没出来,催一催。”
她们迟到可以,但她,钮祜禄·青梧,可是从来不迟到的!
大抵是原主在府中实在太有威望,没一会儿,府里两个妹妹便带着小厮一瘸一拐的跑出来了,见到宋青梧后还差点腿一软跪地上。
自认和蔼可亲的宋青梧:……
“今日不是要上课吗,怎起的这般晚?”
宋窈宋照颤着腿也颤着嘴一个接一个的说,“我昨日与人赛马,被摔伤了腿,故走的慢些。”
“我,我也是。”
“你们俩一起赛马摔的腿?”
宋青梧咋这么不信呢,什么马这么垃圾,宋府人运气这么差?摔个跤还两个人一起?
宋窈见长姐不信,语气便有些着急,“是真的,我,我跟宋照同骑一只马,一起摔的!”
宋青梧:……
还真运气这么差。
她挑了挑眉,“受伤还要去上课?”
要换成是她,巴不得用伤来请个几日假,休息休息。
宋窕显然比宋照活泼能说些,什么话都由她回,只见她捏着拳头道,“我身为女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即使受再重的伤也不会退缩!”
说完后看了眼宋青梧积威甚重的脸,忙打了个哆嗦,小声说,“但如果长姐不让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宋青梧:……
感情我比再重的伤还吓人?
宋隐在一旁插不进话,艰难笑着,听宋窕说完这一句,才像是找到了话头,突然温声道,“三妹莫要再说这些,若被旁人听见了,只怕又要以此笑话你,你若真心想考取功名,可得好生努力才是。”
这话听着就叫人不舒服,宋青梧皱了皱眉,见面前明显还有些稚嫩的少女也失落的低头,还是觉得对年轻人应该多加鼓励,她抬手,像摸孟言初那样,摸了摸她的头,一脸淡然的鼓励道,“既然想,就放开手去做,即使失败了,也有宋家给你兜底,你是宋家的女儿,不必怕什么。”
这一番话可算说的宋窕眼泪汪汪,感动地看着宋青梧,宋照眼睛也亮了亮。
她不想再在府门口吹冷风,于是说完便道,“走吧,你们今日坐我的马车,别迟到了。”
“嗯嗯,好!谢谢长姐。”
三人一道上了马车,徒留宋隐一人在车外,嫉妒的面容扭曲,她自幼听的一直都是,必须要考取功名,必须要入朝为官,宋家日后都是宋青梧的,若不考取功名,不能给宋家带来助力,家族便会彻底遗弃她。
可刚刚宋青梧说什么?
她说宋家会给宋窈兜底,凭什么,她不努力,就会被宋家舍弃,宋窕却莫名能得到庇护,明明她更优秀不是吗?
马车里,宋青梧随口问了问两人的成绩后,沉默了,因为她发现,宋隐可能是宋家人里成绩最好的一个。
宋隐凭自己的能力考入甲字班,而宋窕宋照,一个丙子班,一个丁字班,怪不得宋窕的话会被人嘲笑,这就好比,在现代一个排名中后的人大放厥词说自己要考清华北大一样。
但出于对妹妹幼小心灵的爱护,见两人都因她沉默,而羞愧的低下头后,宋青梧勉强笑了笑,“没事,现在的成绩代表不了以后,只要你有这个愿望,向之努力,总有一天会心想事成的。”
宋窈眼睛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