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抬头,看见日光耀耀,心中无语,“都什么时辰了,你还要用早膳?”
“自然,我夫郎饿不得。”
在人瞧不见的地方,宋青梧悄悄伸手掐了一把夫郎的肉肉。
孟言初顿时挺直了身子,瞪大眼睛抿着唇看人。
这模样越发可爱,宋青梧没忍住轻笑一声,又将人揽入怀里,“一会儿先吃药膳,再吃旁的,好不好?”
关于身体,她自然是极为重视的。
孟言初心知自己体寒的毛病吃再多药膳也无用,但到底也可调理身子,且这是妻主的意思,他不想违背。
“好。”
他答应,神色温柔。章玉莫名感觉自己十分多余,怎也没个人招待一下呢。
直到早膳摆好,宋青梧才回过头温和有礼问道,“可要与我们一同用膳?”
章玉扫了一眼,却抬了抬下巴,“不必,你们用吧,我用过了,在这等你吃完与我比试比试。”
听她又提起比试,宋青梧头疼的很,正要说点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已率先替她拒绝了,“妻主不与你比试,章小姐是扬州城武学女中的佼佼者,妻主从未学过武,难道恃强凌弱,便是你们学武者的规矩吗?”
他脸色也冷着,分明是不高兴了。
章玉瞪眼睛,“我什么时候恃强凌弱了,谁跟你说宋青梧从未学过武的,她娘是宋大都督,她怎么可能没学过武?!”
孟言初神色愈冷,“本就没有学过,我嫁进来至今从未见过妻主练武,母亲也没教过妻主练武,即使曾经练过,也只是一段时日罢了,不敌你日夜操练,难道这不是恃强凌弱吗?!”
“这,这怎么恃强凌弱了,我只是要同宋青梧比试一下,又不会伤她!”
章玉不服,习武者,以武助人,怎会恃强凌弱!
“妻主前几日回到家中,身上一片青紫,你敢说不是你伤的吗?”
……
章玉顿在那,眼神茫然,她自然第一反应觉得不是自己伤的。
她分明很有分寸!
所以她问宋青梧,“你在书院里,给人打了?”
宋青梧:……
“我母亲是大都督,没有人敢打我。”
她默默说出事实。
章玉又不明白,“那你身上怎么会青紫?”
“我肌肤易留痕,你拍的重一些,扫的重一些,自然会出现青紫。”
便是石锤了章玉伤她的事。
这也是宋母不让原主参加武举的原因。
原主的身体很容易磕磕碰碰就留下青紫,学武第一日她浑身遍布了青紫痕迹,不疼,但唬人的很,宋母一眼就给唬住了。
宋父看见后就抱着女儿哭,原主也觉得习武太累,哭着说身上疼,从此宋母便总觉得女儿身子弱,不适合习武,转而叫她学文去了,只偶尔练些简单招式,强身健体。
章玉也惊呆了,不敢置信似的,半晌才说一句,“你竟如此柔弱。”
似乎还带着嫌弃。
宋青梧:……
听她说妻主柔弱,孟言初更气,甚至想同人吵架,幸好宋青梧眼疾手快的摁住他,“你先吃饭,别饿太久。”
两人在床上闹了会儿,现在确实有些晚了。
妻主开口,他便只得听话,脸色却是一时转换不过来,冷冰冰的吃东西。
章玉讨了个没趣儿,也没再说话,执着一柄长枪立在走廊上,跟门神似的。
宋青梧嘴角抽了抽,先没管她,把夫郎喂了个饱,随后才起身出去与她说话。
“你今日来便是为了寻我练武?”
章玉没个好气,“不然呢?”
“但我下学未带长枪,那柄枪我已用顺手了,换了枪怕是会不适应。”
她企图友好的以正当理由拒绝章玉。
然章玉却翻了她一个白眼,一点也不把这当一回事,“你怕什么,我既然来寻你,便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喏,你的枪,我走时顺便给你的也拿上了,习武之人,怎可让兵器离身?”
宋青梧是没想到这一茬的,自己回家根本不想练武,特意没带的兵器,竟被章玉拿了过来。
可不是要气死人吗?
“哎,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章玉并没有发现宋青梧的不乐意,或者说发现了也直接忽略。
在她眼里,做个武将可比文官要好多了。
若有人敢欺负武将,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