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姐夫,姐夫看过的话本子,定是极精彩的。”
上官诺生的好看,神态温润举止有礼,倒是叫人心生好感。
但是……
孟言初还是看向不远处,心想,但是最好的女子还是妻主。
妻主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院子里,两杆长枪碰在一起,发出峥峥嗡嗡的声音,蓝衣女子长身玉立,神色淡然,以枪划破长空,扫向对面女子。
对面女子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抬手一挡,便挡住了。
两人你来我往,也打了数个回合。
因被人家夫郎看贼似的盯着,章玉难免有些发挥不出来,束手束脚的,竟与人打了好一会儿,才寻出破绽,将枪横到对方脖颈上。
打斗过程中,她有数个机会可以用枪或挑落或拍到宋青梧身上,但怕被人夫郎指责伤了宋青梧,再告到宋姨那去,她终究是收着手打的,行云流水一套招式下来,没伤到宋青梧一点皮毛。
就是这样,孟言初还猛的站起来,吓了人一跳。
章玉侧目,只见对方小跑着过来,直跑到宋青梧身边,着急的去摸她的脖子。
“我看看,是不是划到了。”
宋青梧表面无奈实际很熨帖的按住对方微凉的手指,温声道,“哪有划到,章玉很小心,没划到。”
没划到孟言初就放心了。
他刚才只看见那枪快速的划过去,架在妻主脖子上,还以为划到了,吓了他一跳,还好没划到。
章玉嘟囔着,“我习武多年,说了不会伤着就不会伤着,你着什么急啊。”
孟言初不理她,跑回去给宋青梧端了一杯茶水,“妻主刚刚好厉害,快喝点水润润喉。”
“嗯。”
宋青梧接过那杯清水一饮而尽。
章玉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娶了夫郎后被好生照顾的同窗,心里骤然有些羡慕。
但一想自个儿家的情况,到底还是摇摇头算了,可不想像她娘她爹一样成为一对怨偶。
她们现在好好的,不代表以后会一直好好的。
章玉见着她们和睦的模样,心里竟然一瞬间闪过阴暗的想法,也许很快她们就会出现分歧呢,就会闹的不可开交呢。
像她娘爹一样,女子总是十分薄情的,她虽为女子,但也不得不承认。
正想着,有另一个女声响起,“长姐这里好生热闹,介意多妹妹一个吗?”
宋青梧挑了挑眉,诧异回头,却见是宋隐,从门口走进来。
身旁男子已然浑身紧绷,从头到尾写满了排斥。
她轻拍男子以作安抚,嘴里不带什么感情的寒暄,“二妹怎么来了,是我们吵到你读书了吗。”
梧桐苑与宋隐的听竹苑离得并不近,吵到一词更是无稽之谈。
宋隐笑了笑,双手一拱,“只是听母亲说表姐来了,所以过来看一看,长姐不会赶妹妹出去吧?”
宋青梧:……
我倒是想赶,但你自己都这么说了,还让我怎么赶?
她皮笑肉不笑道,“自然不会,只是你表姐是……”
视线落在神色不大好看的章玉身上,隐约记得章侧夫,也姓章,原来还有这层关联在呢。
章玉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她父亲是我母亲的庶兄,我祖母的庶长子,勉强能唤我一声表姐吧。”
她特意强调了一个庶字,可见对来人不喜。
然宋隐闻言竟也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浅浅笑着,如同带了一层面具。
宋青梧无法,只得邀她坐下,命小厮上了茶水。
她坐在那,孟言初就不肯坐了,抿唇低头,神色冷淡。
宋隐“偶然”抬头看见,忽而笑起来,“姐夫这是怎了,可是长姐惹你不高兴了?”
她知道不是,进来时这位长姐夫神色尚好,可一看见她,就立刻冷下来了。
宋隐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对方,竟让对方这般厌恶她,从嫁入宋府的第一天,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石桌底下的手紧攥成拳面上却言笑晏晏。
心道,若不是这男的颇得宋青梧宠爱,单凭嫁入府第二日让她丢的脸,她定不会放过他。
知道夫郎讨厌宋隐,宋青梧推了推他,“外面日头大,你先进去歇歇,别晒着了,等日头小点再出来,嗯?”
她叫孟言初进去,孟言初又老大不乐意,今日的妻主本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却莫名跳出了这许多人,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