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上没有动弹,侧着头依旧不看人,直到宋青梧伸手去拢着他的手,放在掌心细细揉搓,“怎这么冷,给你做的袖套没带上?”
孟言初抽出手,不言。
宋青梧捏着他的下巴,将那张分明十分委屈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摸了摸泛红的眼尾,又哄他,“不该骗你的,这是我的错,罚我今晚睡地板好不好?别生我的气了,以后都带你一起出去玩,嗯?”
孟言初挣扎了两下,不给她捏下巴,又看向旁的地方,他心想,这到底是在罚宋青梧,还是罚他?
明知道他怕冷,还要说这种话,分明不是真心认错,她许还觉得我无理取闹。
雪白的贝齿一点一点咬紧红唇,渐渐尝到一些血腥味。
宋青梧也闻到了,凑过去一看,吓得忙掐着孟言初的下巴叫他松口,“你疯了吗,生我的气不咬我咬自己,是不是蠢。”
孟言初双眸含泪,却硬是撇过头不看她,“不用你管,你既嫌我脾气大,便去寻个脾气不大的就好。”
宋青梧头疼,但见不得他伤心的样子,还是耐下性子哄他,“没有,我不去找旁人,我就喜欢脾气大的,可别生气了,有你一个就够了,不要别人,好不好?”
她又抱又哄的,孟言初心里的委屈也没少一点儿,直到说出有他一个就够了,不要别人时,孟言初终于伸手攥住了宋青梧的衣袖,“你说真的?”
那双眼睛水润润的,带着还没褪去的雾气。
宋青梧想了想多个男人的后果,就是她左哄一个右哄一个,今天哄一个明天哄一个,而且对方可能也没孟言初这么可爱,于是坚定的摇摇头,“真的,只要你,不要旁人。”
孟言初眼睛亮了,他死前,其实很羡慕,羡慕那位小公子,四殿下为了他,废除后宫,独宠一人,很少有女子能做到这样,他就没见过,那时候他在想,如果有人也能这么对他就好了。
孟言初仰着脖子看宋青梧,没有说话,像是还在等些什么。
宋青梧就顺势把人搂紧了腰,掂着屁股叫他坐近一点,无奈道,“只你一个就让我百般费心思,要不起旁人了,况且我的银子很少,只够给一个人花。”
孟言初眼睛越发明亮,觉得这话甜进了他心里,高兴到小树都多长了一大截,好不容易才想起了对方骗自己的事,勉强让自己不至于高兴到扑过去,故作冷静,“可你骗我,我每天都期盼着见你,你却同别人玩去了。”
还是有点委屈的。
宋青梧知道自己不该骗人,这怎么说也是她没道理,于是叹了口气,只得继续哄,“今晚我睡地上,你消消气好不好,以后每日都带上你玩,不生我气了,带你去醉香楼吃饭。”
孟言初听见她提起自己睡地上就生气,又有点不想理她。
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对方胸脯上推了一下,凶巴巴的,“你走开,明知道我冷,还要叫我一个人睡,你根本就不是诚心觉得自己错了,明明就是想罚我。”
宋青梧猛然回神,哦,我的小夫郎怕冷来着,我睡地上,可不折腾的是他吗?
啧,以前小说看多了,里面总有一些男主惹怒了女主被赶出去睡沙发的画面,她下意识也这么说了。
原是不一样的,她的夫郎怕冷,晚上离不得她。
宋青梧摸摸孟言初的侧脸,“我又说错话了,那就罚我一会儿再给你个买玉坠子怎么样?”
身为嫡长女,又深受母父宠爱,她的月例自然是高的,是庶女的好几倍,给夫郎买点东西而已,拿的出钱。
孟言初抓着宋青梧的衣服,颇为不满,“不要你睡地上。”
“好,不睡地上,跟你睡。”
“嗯,一个被窝。”
他强调了一下。
实在是妻主太不解风情,先前他这般暗示,妻主都时常听不明白,非得他直白了说。
“嗯嗯嗯,好,一个被窝,肯定睡一个被窝,不能冻着我夫郎。”
“小姐,醉香楼到了。”
不过一会儿,丫鬟停下马车说道。
宋青梧伸手拍了拍怀里人,示意他起来,“到了,快起来,带你去吃红烧肉?”
“嗯,妻主说了算。”他现在又有几分乖巧懂事。
真可爱。
宋青梧起身,率先下了马车,此时上官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看见孟言初时还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道,“姐夫也在啊,来接青梧姐姐下学的吗,姐夫与青梧姐姐关系可真好,让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