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妻主已经转过头吃饭了。
艳红的唇被抿紧,上头原就有伤口,他咬了咬,又破了,舌尖尝到铁锈的味道。
宋青梧正跟上官诺碰了一盏清茶,各自喝着,没有注意到他,亦没有搭理他。
孟言初就急了,食不知味,心想是不是他太任性了,妻主生气了?
被宠着时可以任性,他想说什么都可以,然一旦宋青梧收回那份宠爱,不再关切他宠溺他,他就会疯狂心慌,回想自己说的话,每一句都觉得逾矩,每一句都觉得放肆,妻主不高兴是应该的,是他太过放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好不容易才有人关怀他的,他,他怎么能这么说?
要是以后妻主都不对他这么好了怎么办?也不关切他了,怎么办?
宋青梧只是被孟言初的突然发火吓了一跳,也觉自己多管闲事,怕再管下去他更生气,干脆扭头同上官诺说话聊天,让孟言初好安心吃饭。
聊了会儿再回头,见孟言初低着头,浓密黑顺的长发遮住半张脸,她没起什么疑心,看对方碗里菜吃的差不多了,便问道,“可吃好了?吃好了便回去吧。”
那颗漆黑的脑袋默默点了点,没发出一点声音。
宋青梧便起身,站到一旁,等着孟言初跟过去。
孟言初心中愈发难受,只把头埋的更低。
她付了钱,同上官诺告别,上了马车,正欲伸手去扶孟言初,然一回头,孟言初已自己上来了,就低头站在她身后。
宋青梧没说什么,弯着腰进去了。
等孟言初跟进来,却坐在远处时,她才发现了不对。
“怎么坐这么远,不高兴了?我方才惹你生气了?”
两人之后没再说什么话,宋青梧只能追溯到她问人家口脂的事,还被凶了一下呢,大抵是因为这事生气了?
话音刚落,孟言初急急抬头,声音带着气声,“没有,你没有惹我生气,是我,是我不好。”
那红彤彤的眼眶瞬间打了宋青梧一个措手不及,吓得她一下子站起来,又被马车顶撞了一下,叫骂一声捂着头坐回去。
孟言初急得想过去看看,却又不敢,坐回原处,薄唇轻抿,眼眶泛红,俨然是个委屈的小可怜。
宋青梧不敢站起来了,忙看向孟言初,见他可怜巴巴的坐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止不住有些心疼。
“怎么了,我没有惹你生气那是谁惹你生气了,哭成这样?”
孟言初有些难过,他坐的离妻主很远,因为不敢靠近,他怎么可以对妻主发脾气呢,妻主对他这么好,他还不知好歹,跟妻主发脾气,妻主都不理他了……
“没,没人惹我生气。”
孟言初慌乱的低头,擦了擦眼泪,只一双眼睛水汪汪红彤彤的看过去,惹人怜的很。
宋青梧叹口气,伸手向对方招了招,“过来。”
马车里唯二的人并没有立时过去,而是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才有几分紧张道,“唤,唤我吗?”
……
今日怎笨的出奇。
“马车里除了你我还有旁人吗?”
听她是唤自己,孟言初水润的眼睛亮了亮,一点点挪过去,仍不敢靠的太近,宋青梧想伸手揽揽他,又想起这人发的脾气,手暂且放下了,关切问,“到底怎么突然哭了?别哭,你怎么不好了,说给妻主听听?”
孟言初早已习惯被人搂在怀里过日子了,骤然一个人坐着,更觉委屈,声音轻轻的带了气音,低着头不敢抬,一句句陈述自己的罪状,“我不该对妻主发火,不该逾矩,妻主对我好一点,我就放肆了,竟敢那般与妻主说话,妻主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的。”
他尚不敢抬头,但一句一句话说出来,都带着哭腔,如果宋青梧不赶紧哄哄他,他马上就会哭出来。
宋青梧当然没生气,她只是有些不适应孟言初突然生气而已,孟言初一般生气,都是扭着头不理人,很少像那样说话,一下子把她唬住了,她不敢再招惹,才跑去跟上官诺说话的。
现下见人可怜兮兮的道歉,她几乎立刻心软了,“哪有生你的气,你这脑袋瓜,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倒是你,突然就生气了,可是嫌妻主管的太多?”
宋青梧问。
孟言初猛的抬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没有嫌妻主管的太多,喜欢妻主管的,妻主,你别不管我。”
他凑近了一点点,没敢像从前那样紧贴,可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