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菊宴到最后,城阳王君都没再露面,只叫了旁的亲友来招待客人,似乎是被气的不轻。
章夫人与宋夫人倒是借着这次,又重修于好。
离开时甚至约了下次再聚的时间。
宋青梧与朋友闲逛一会儿,也从城阳王府离开,带着孟言初一起。
行至街上时叫停了赶马车的丫鬟,与孟言初说,“我去给你买些糕点,带回去吃。”
方才靠在老婆肩上有些昏昏欲睡的人瞬间清醒,精神道,“好,要吃豌豆黄。”
“嗯,桂花酥要不要?”
“也要!”
“梅花糕要不要?”
“要!”
“蜜饯要吗?”
“要!”
感情就是啥都要呗。
宋青梧摇摇头,无奈下车给人买了东西,依照他的指示,都买了些,只是每样挑的都不多,只一两块,省的吃多了坏牙齿。
孟言初也不在意买多买少的,他在意的只有一点,妻主买的。
只要是妻主专门为他买的,每一样都很好吃。
很快,宋府到了。
宋青梧跳下马车,阔步走进去,却是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去问了下人,得知她爹在章侧夫的院子里,直接带着老公过去了。
谁不想吃瓜,尤其是自己吃完瓜以后还能跟朋友讨论一下,这多让人高兴。
刚走到章侧夫的院子,看见院门口竟还有人守着,再仔细一看,哦,是她爹的人,爹爹,赛高!
宋夫人的人看见宋青梧来了,根本连拦一拦的意思都没有,纷纷行礼喊人,“大小姐,少夫人。”
“嗯,父亲在里面吗?”
“夫人在里面呢,可发了好大的火。”
“行,那我们进去了?”
“大小姐请进便是。”
宋青梧刚踏进院子,迎面看见章侧夫捂着脸趴在地上。
她的父亲十分威严的坐在中间石凳子上。
宋隐跪着,脸色难看。
宋父听见宋青梧进来的动静,也只是瞥了一眼,没说她什么。
只是对着章侧夫发难,“本以为给你指派了宫里的公公教养礼仪,能叫你学好一些,没想到你连女儿都教不好,坏了我宋家的规矩!”
章侧夫捂着脸,心中纵有不服,却不敢回话,只莹莹落泪。
倒是宋隐,像是绷不住翩翩小姐的模子了,愤愤不平开口,“父亲!我小父纵使有错,也该由母亲教训,您怎可动用私刑!”
宋父闻言,给身边小厮使了个眼神,小厮过去二话不说又扇了章侧夫一耳光,干脆利落的劲儿吓宋青梧一跳。
孟言初抿唇,似乎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这就是他不能原谅宋家的原因啊。
男子冷肃的声音响起,“宋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身为正夫,我有的是资格教训你小父,至于你,自会留给你母亲教育,我倒要看看,在你母亲面前,你还要如何搬弄是非。”
宋隐脸色一变,咬着牙眼里忍不住倾泻一丝恨意。
却见李行知还不算完,又下令道,
“屏儿,给我打!”
“是,大夫人。”
屏儿立刻上前,左右开弓,啪啪打在章侧夫俊秀的脸上,直打的男子不住哭求,两颊红肿,宋青梧都觉得有些看不了,想走了,刚拉上夫郎走两步,门口小厮请安的声音响起,“家主。”
“家主。”
是宋以宁来了。
宋青梧站着没动,章侧夫便哭叫起来,“妻主,妻主救救侍身,哥哥要打死侍身了,妻主~”
这脸肿成那样了,发音还能这般标准,也挺难得的。
听见宋以宁来了,宋父才终于让屏儿住手。
从位置上站起来,松缓了些神色,“妻主来了。”
宋青梧跟孟言初也自觉站好,“母亲。”
“母亲。”
宋以宁神色冷肃,声音低沉,“嗯,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她扫了一眼庭院的情况,章侧夫跪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却被她随意的略了过去,最后视线落在宋父李行知身上。
宋父正欲开口,没成想却被宋隐抢了先,只听那女子声音里带着委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母亲,全是隐儿的错,隐儿不该应邀去参加城阳王世女的赏菊宴,惹了父亲不喜,父亲怎么罚隐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