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起来,小心翼翼的拉着宋青梧的衣袖子,软声道,“侍身不疼,妻主喜欢怎样都可以的。”
他像是被弄怕了,什么都想依着宋青梧,只期盼对方不要再像前面那样对他,他心有戚戚,仍旧很害怕。
不要对他这么差,不要一点都不理他,这世上本就只有宋青梧对他好了,如果宋青梧不对他好了……
孟言初有些迷茫,如果妻主不对他好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妻主不对他好了,宋府,四皇女,孟府,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他,没有人护着他了。
想到这,孟言初骤然又有些想哭,趴在宋青梧怀里委屈巴巴的落泪。
宋青梧眼神复杂的看着孟言初,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轻轻拍打起来,声音干的厉害,勉强算是哄人,“别哭了,孟言初,别哭了。”
怀里人才说过不会再生气,这时竟还是不满,抬头用红红的眼睛瞪她,“不许这样叫我。”
他在妻主面前放肆惯了,刚说完又觉得不对,慌里慌张的改口,“妻主,侍身的意思是,不要,不要叫的这样疏离,侍身心里会难过的,很难过的。”
男子抱着女子哭,终于勾起了一些怜惜,宋青梧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忽叹了一口气,轻拍男子后背,仿佛是在哄他,很快,男子就不哭了,红着一双眼睛看宋青梧。
宋青梧有些无奈,伸手点了一下对方脸上湿湿的痕迹,“你再这么哭下去,书房都要给你淹了。”
孟言初哽咽,“妻主不要我了,我才哭的。”
他可怜极了,抱着宋青梧不撒手。
宋青梧只得也将人抱紧,缓声说,“没有不要你,只要你好好的,一直像现在这样,我就不会不要你的。”
她将人哄着。
孟言初脸上有些茫然,似没听懂宋青梧说了些什么,但他听明白了一句,不要变,一直像现在这样,妻主不会不要他。
少年眼睛亮了亮,忙抱住宋青梧,本就有些被亲红了的唇一下一下去啄对方雪白修长的脖颈。
在有些地方也留下一样的红梅。
宋青梧顺手按住他的后背,凑在他耳边轻声,“离四皇女远一点。”
孟言初脖子都快点掉了,他本来也没想过要跟李韫离近点,也不想跟李韫多接触。
他只想跟自己的妻主在一起,妻主是世间门最好的,上天怜他一世孤苦,赐予他的,哎,如果妻主再大气一点,不要总生他的气就好了。
明明只生了这一次气,但不被搭理的每分每秒对孟言初而言都格外难熬,就仿佛总生气一般。
见他答应,宋青梧不再说什么,拍了拍柔软的臀尖,道,“站起来,我要看会儿书。”
若是平时,妻主要用功读书,他定不敢打扰,可今日,心里的不安影响了他,哪敢离开啊,深怕自己一离开,回来后妻主又不理他了。
今日就是这样,他想与妻主一同买糕点,便没有自己去买,而是去了前院给宋夫人请安,可回来后妻主就不搭理他了。
男子拽着女子衣袖的手,换到了腰上,抬头绵软又紧张道,“这样不会影响妻主看书了,不起来好不好?”
他虽容易被宠坏,可一旦对他稍差一些,又会将他吓得战战兢兢,如现在一样,说什么都带着请求,仿佛生怕她不答应一样。
宋青梧摸着男子身后柔软的头发,终是没有忍心拒绝,毕竟是宠了许久的小公子,他也才十六岁,许还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待她好生教教他。
女子眼眸渐深,一手握着书,一手轻轻摸男子白嫩的脸颊。
男子也不敢拒绝,也不舍得拒绝,乖乖的坐着任摸,依靠在女子胸脯上。
过了不知多久,那书都翻页了,怀里人才小心翼翼问道,“妻主今日生侍身的气,是因为四皇女吗?”
他仍旧没想到妻主听到了,毕竟若妻主看见他和四皇女站在一起,一定会第一时间门出来护着他的。
而不是任由那个四皇女拦住他去路。
定是四皇女在席间门与他说的话,惹了妻主不高兴。
都怪李韫,害妻主生他气,气到都不理他了。
男子这才知道,妻主有多不愿意他与李韫说话,下次李韫再问,他不回就是了,若李韫要责问那就责问吧,总不可能杀了他。
二品大员的女婿,也不是她一个皇女说杀就杀的,且,妻主也会护着他。
只要他不惹妻主生气,妻主都会护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