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得正沉。
从前雪白的脸此刻红扑扑的,埋在被子里,看着就可爱。
宋青梧坐在床榻边,摸了摸那侧脸,软乎乎。
男子似有所感,将脸更埋进被子里,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妻主,别闹。”
“呵,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
那只手落进被子里,去捞男子深埋的脸。
男子显然不大高兴,委屈巴巴的,“别闹,侍身困。”
一边说着困,一边将脸微微抬起,压住了宋青梧伸进去的手背。
没把人叫起来还赔了一只手的宋青梧:……
难免觉得有些好笑,就着那姿势蹲下身子故意去亲他,从光洁雪白的额头亲到挺翘的小鼻子,最后咬了咬从乌黑头发里找到的如玉耳垂。
折腾的人睁开一点朦胧睡眼,迷迷糊糊爬起来半个身子,往宋青梧身上靠,声音软嫩好欺,“妻主再亲一下嘛。”
此时宋青梧却不肯再亲了,只想故意欺负欺负人,于是一手拖着孟言初的臀,将人整个抱在怀里,正要说话,怀里人却打了个激灵,清醒了,手中并用挣扎着从宋青梧身上下去,躲进被子里了,神色十分无辜,“妻主,冷。”
宋青梧笑了,戳戳那熏红的脸蛋,“被子里就不冷了?”
孟言初蹭了蹭那手,软软的讨好,“嗯,有妻主让人给侍身准备的汤婆子,侍身不冷。”
她往被子里一摸,果然暖烘烘的,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时确实吩咐过,看来以后院子里得常备汤婆子了。
“那睡的可好?”
她本以为被窝暖烘烘的,孟言初定然睡的不错,谁知这人嘴一撇,却不是如此,而是有些闷闷不乐道,“妻主不在,睡得不太好。”
宋青梧失笑,“都睡到这个时辰了,还不太好呢?”
男子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拽住宋青梧衣袖,晃了晃,“若有妻主在,就更好了,侍身想同妻主一起睡到这么晚。”
孟言初眼眸澄澈,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心这般想的。
宋青梧心尖一软,将人连人带被一起捞到自己怀里,宠溺道,“好,等四皇女什么时候走了,我就陪你一起睡到这么晚。”
孟言初闻言又有些不满,“那她什么时候才走啊。”
听着竟是很不想四皇女留下的样子。
宋青梧心里暗暗点头,如果孟言初一直这样,不再与李韫有交集,她也愿意继续宠他。
“等她身体养好就走了,很快的。”
宋青梧这般安孟言初的心,孟言初也靠在她怀里蹭了蹭,像是听话了,心里却想着,大约不会很快的,四皇女此行来,必定不单是养病。
男子眼里闪过一道暗芒,已经在想如何保全自己同时算计四皇女了,面上却仍旧乖乖软软的跟老婆贴贴,要求老婆再亲一下,就像他之前还在睡觉时那样亲。
宋青梧也宠老公,立马亲了他数下。
两人在屋里黏黏腻腻的,直到小厮探头探脑进来,看见两人后也十分踟蹰,宋青梧余光发现他,回头皱眉问,“何事如此神色?”
孟言初靠在宋青梧怀里同她一起看过去,那小厮看都不敢看床榻上紧紧交缠的女男,低头弱声开口,“上官小姐让奴来问问大小姐,可是忘了信守承诺,等在院中的人。”
宋青梧精神一振,差点蹿起来,马上将孟言初放回去,有些心虚的咳了咳,站起身道,“还真差点忘了,上官还在屋外等我,今天我与她一道回来的,刚刚还说要教她下五子棋呢。”
孟言初一愣,迅速扁了扁嘴,不太高兴,“原来妻主不是特意回来陪侍身的,那是侍身自作多情了。”
他又要委屈,又要哄,宋青梧弹了弹那张软嫩的脸,却没有立即过去哄他,而是说,“方才与皇女殿下分开,上官来看望父亲,顺便到我们院子坐一坐,不可以闹脾气,嗯?”
女子神色淡定,几乎没有从前看见他委屈时的心软与宠溺。
孟言初想起自己说的话,又看见宋青梧的态度,眼里泛起水雾,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失了宠爱,妻主许是不再喜欢他了,是不是连上官诺都比他重要?
男子心里这般想,越想越觉得委屈想哭,却不敢说出来,只是低着头,双手抱膝,有些闷闷的应,仿佛十分善解妻意的贤夫,“侍身没有闹脾气,妻主快去吧,别让上官小姐久等了。”
见他这幅模样,宋青梧无奈的泄了气,还说自己以后不闹脾气,不要她哄了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