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承认自己的私心,于是便找了旁的理由去掩盖一二。
孟言初无疑长得十分清俊,同……她心上的男子是不一样的类型,一个偶尔可爱活泼,偶尔端庄俏皮,一个清冷如天边月,长久以来,竟从未对她露出过一个笑脸。
不过李韫也能理解,任谁生活在宋府这水深火热的地方,也没办法开心起来。
听闻宋夫人昨日才训斥了孟言初?
是了,小门小户的庶子,能嫁入高门做正夫,在京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宋家既然发生了,宋夫人又怎会对孟言初好?
即使宋青梧没有被冲死,她们也必不会和善待人。
四皇女对宋家的印象并不好,从前世发现她们虐待孟言初开始,如此心狠手辣,连后宅都管不好的人,怎堪为三品大员?
她不过是提前为朝廷肃清毒瘤罢了。
孟言初低着头,心里冷冷嗤了声,做梦,你是什么东西,卸磨杀驴,谁要在你身边为你办事了。
给你办事真是倒了八辈子。
心里这般想着,手上却将檀木盒子里的东西收好了,低声应答,“是,臣侍定不辱命。”
四皇女将正事说完了也还没走,又留着给孟言初画了好几张大饼,孟言初都快撑住了,她才一挑眉道,“那本宫等你的好消息,宋少夫人,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近期你可去宋都督的书房探一探,什么时候动手,我自会派人告诉于你的。”
“好。”
孟言初答的简短,四皇女也不觉有甚,许是这一世多了个宋青梧,叫他性格也变了一变?
李韫没有多想,说完便使轻功离开此处。
一道视线里带着幽深恨意,随她到看不见她的地方。
孟言初这才走出假山,缓缓往李行知的院子走去。
一进院子,他便顿了顿,看着满院子洒扫的小厮,全换成了生面孔,且……都俊秀漂亮。
男子白皙五指紧握,唇角抿直,神色冷淡,缓缓往屋里走。
有小厮看出进来的男子衣着容貌都不凡,赶忙过来行了一礼,“主子是来寻大夫人的吗?”
他们是新来的,尚不知孟言初身份。
孟言初抬头看着他们,极轻微的点了点头,“嗯,去跟父亲通报一声吧。”
上前的小厮一怔,心想原是少夫人,神色顿时恭敬中添了一分讨好,福了福身子道,“少夫人稍等,奴这就去。”
“嗯。”
被请进去时,孟言初神色依旧冷淡,直直跪地与宋夫人行了一个大礼,把宋父吓一跳,皱着眉问,“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欺负你。”
孟言初应,“侍身来此谢过父亲今日送的香膏,妻主与侍身都很喜欢。”
浓烈的桂花香味,他已经闻见了,又听孟言初这般说,颇为嫌弃的撇了撇嘴,心想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一盒子普通香膏都稀罕成这样。
挥一挥手,头疼道,“罢了,喜欢就好,你起来吧。”
“是。”
男子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宋父见他不走,忽而伸手挥开了身后给自己揉着额角的人,抬手唤孟言初,“我今日头疼,你过来给我揉揉吧。”
竟是直接将人当做下人使唤。
孟言初微微垂下眼睫,应是,手臂走动间,依稀能碰到袖子里放好的伪证,曾经送整个宋家入狱的伪证。
待孟言初冰凉的手真碰上去了,宋父却是被冻的一个哆嗦,皱眉问,“你手怎这么冰,外头瞧着也不是很冷啊。”
还有日头呢。
孟言初一边轻缓的揉着,一边声线微冷道,“侍身自幼体寒,手脚一向冰凉。”
宋父眉心皱的越发紧,过了会儿才说道,“这天生体寒之症,可是不好生养啊。”
孟言初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道暗茫,手缓缓从他额上放下,紧攥成拳。
身后没了回应,也没人轻揉的按着额角了,宋父不由向后看了一眼,见孟言初脸色苍白,皱了皱眉,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就算有新人入府,小厮之流最多做个通房小侍,丝毫威胁不到你的位置,女子终究是要纳侍的,等旁人自己勾引,爬了梧儿的床,倒不如为父亲自给你们挑几个乖巧懂事的,起码看着不糟心。”
宋父都是过来人了,自然知道妻主被人爬了床,有多恶心人。
可孟言初丝毫不给面子,依旧冷着脸,眉眼像是被冰冻住似的,露不出一个笑,缓缓开口,“谢父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