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半晌,见女儿傻了似的不动也不说话,宋父干脆站起来,去把宋青梧一把拉过来,拉到孟言初的面前,问她们,“究竟是何事吵成这样,都与为父说说,有什么心结还是快快解开的好,免得郁结于心伤了孩子。”
孟言初可怜巴巴的看着宋青梧不说话,宋青梧这才咬牙道,“我若要与你和离,你心里可高兴?”
男子眼神渐渐瞪圆了,女子又凶巴巴一句,“说实话!”
凶的宋父侧目。
然而孟言初快哭了,他委屈,很委屈,说的话也十分决绝,“你若非要与我和离,我今天就撞死在这里,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人在意我没有人要我,那倒不如死了痛快!”
宋青梧吓了一跳,宋父更是吓了一跳,忙拍了下宋青梧的头,斥道,“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知道和离对一个男子的声誉影响有多大吗,这话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
孟言初坐在床上默默垂泪,一颗心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跌入深渊,即使他怀了妻主的孩子,妻主也还是不要他吗?
妻主就这般……厌恶
他了吗?
除夕夜,许多药房都不开门,屏儿还是带着宋家的令牌才抓到一个药房掌柜替他开了门抓了药,眼下又匆匆赶回来煎药。
男子伤心到不行,宋青梧还在犹豫中,他就忽然捂住了肚子,痛呼一声面露痛苦,差点没给宋父吓晕过去。
宋父赶忙让人再把府医叫过来。
宋青梧手指动了动,似乎想去扶他,又到底没去,直到府医急匆匆过来,又训了宋青梧一顿,叫她不可再惹胎相不稳的孕夫生气。
宋青梧:……
呵,哪是我惹他生气,分明是他一直在惹我生气好吗?
她还没说什么,宋父就点头答应,也跟着来声讨宋青梧,“听见了没,无论是多大的事,都先放放,现在孩子要紧,你不许再说那些话惹言初伤心了,快,坐在这陪言初。”
宋父最喜爱的还是宋青梧,但有孩子抱,他还是很想抱的,旁的夫人早便有了孙子或孙女,只他,女儿二十岁才娶上夫郎,如今又好不容易才怀了个孩子。
可不舍得叫自家闺女折腾没了。
他女儿素来胡闹,虽最近几个月好些了,但从前的印象于他根深蒂固,因此即使这回宋青梧说要和离,落在宋父眼里,许也只是因为一点小事罢了。
若是大事,他女儿早就要与她们说了。
宋青梧被强硬的拉着坐在孟言初旁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一张脸仍旧冷着,半晌才硬邦邦道,“好了,别哭了,你若不愿怀着孩子一人在外,那便先不和离吧。”
她勉强让个步,主要是觉得,言初都怀孕了,四皇女不可能再要他,可不跟着四皇女他又能去哪呢?
独自一个孕夫生活?
以他这柔弱的小身板,怕是不好。
但她还是对自己头顶那翠绿翠绿的帽子无法接受,换了谁也不能接受。
孟言初直到听见她说不和离,才眼睛一亮,片刻,竟有些红红的又想哭,吓得宋父紧跟女儿从前的步伐,代替自家胡闹的女儿哄起人来,“哎,哭什么,梧儿不会说话,但她总是喜爱你的,眼下都答应不和离了,你也别生她的气,好生养胎,女孩男孩都行,不要有压力。”
咳,反正没生到女儿就接着生嘛。
所以儿子也很稀罕,先把孕夫稳住了。
孟言初心下感激宋父帮他说话,一抬头看见宋父此时亲近的模样,眼睛一眨又掉下一串泪来,正好砸在宋青梧手背上。
女子缓缓皱眉,宋父一看,哎呦这么难哄,赶忙去喊宋青梧,“你快哄哄你夫郎,哭成这样我就不信你不心疼,快哄着,可不许哭了,一会儿哭伤了孩子可怎么好?”
宋青梧抿了抿唇,许久才动了,皱着眉拍拍孟言初肩膀,还没等人细细感受一下,高兴起来,手又收回去了,女子只有一句,“别哭了,好好养胎就是。”
一句话罢了,就叫孟言初努力的憋住哭,转而凄凄惨惨笑起来,点着头哽咽答应,“嗯!侍身不哭了,侍身全听妻主的。”
真的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宋父第一回觉得孟言初听话,毕竟在他面前,孟言初可没这么听话,塞个通房都要了他老命。
不过现下可不能再塞通房了,免得又把孕夫气出个好歹来。
屏儿辛苦蹲在外面伺候着熬汤,好不容易熬出一小碗黑乎乎的汤药,赶忙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