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今日早晨宋家刚与李韫发生了冲突,但李韫装作无事,她便也不好没了规矩。
只见绿衣女子看着面前的青衣女子,轻笑一声拱了拱手,行礼道,“四皇女殿下。”
上官诺也跟着行礼。
李韫没管上官诺,先是看着宋青梧,神色冷肃,眼里暗藏恨意,一会儿又去看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也没甚表现的孟言初,突然嘲讽出声,“宋家少夫人倒是比国公家的小公子还要狂妄,见到本皇女,竟连礼都不行。”
宋青梧见李韫挑事,还专门挑言初的,心下也不爽,慢悠悠恭敬又不恭敬的说了句,“臣女夫郎方伤了腿,不便行礼,并非有意,还请皇女见谅。”
两人的火药味在场之人都能闻见,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今早四皇女带人搜查宋府的事,才刚传出去,许多人还不知道此事。
只是觉得宋青梧及其夫郎忒过大胆。
男的敢不给皇女行礼,女的还要包庇男的,任由他这般目中无人的得罪人。
宋家人,勇!
在场众人无不竖起大拇指以表佩服。
李韫冷呵一声,任是谁都能看出她的不悦,偏偏宋青梧跟孟言初两妻夫都跟看不见似的。
柳桐在不远处,想起母亲与她说的话,顿了顿,还是走过去帮李韫,眼神沉冷的看着宋青梧,怒斥,“君臣之礼,可容不得你宋青梧放肆。”
宋青梧心里莫名想起一句台词,不容放肆也放肆多回。
她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意,给李韫看傻了,还以为她嘲讽她呢,正欲说话,宋青梧却又收了笑意,神态极冷,“是吗,那柳小姐便替皇女殿下告去圣上面前,看看圣上如何定夺。”
她一脸我怕你啊,把李韫气的咬牙。
柳桐也懵了,没想到宋青梧敢这么嚣张,平日里自己身份比不上宋青梧,偶尔叫她得了风头去也就算了,四皇女当前,她也敢如此嚣张?
事实证明宋青梧就是这么嚣张,宋家跟李韫已经有些撕破脸了,只要她再稍加推波助澜,李韫绝不当成皇帝。
小说里,李韫成功杀上皇位,至少有六成是因为宋家的势力,如今不止没有如她所愿将宋家收入囊中,反而得罪了完整的宋家,她已没了一大臂膀,资本也不过是与其她皇女一样,不,许是比其她皇女更差些,人家好歹有父族相助,她可没有。
“殿下若无甚事,章玉还在那边等着臣女呢,就不与殿下多说了。”
宋青梧言罢,躬了躬身子,又行了一礼,带上自家从头至尾没有正眼看李韫一眼的夫郎去找章玉。
李韫猛的回神指着两人,还要说点什么,却听章玉大声喊了句,“四殿下,四殿下是专门来寻臣女比试的吗?正好臣女今日手痒痒,特别想跟人打一架。”
李韫:……
她气的一甩袖袍拒绝章玉,然后急匆匆走了。
宋青梧忍不住想笑,但周围人多眼杂,她还是强忍住了,专心扶着孟言初。
练武场素来有许多武将之女在此练武,一个个不如学文的小姐含蓄内敛,瞪着宋青梧及其夫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隐隐还有不知是谁的口水声。
周身视线太过灼热,孟言初越来越不好意思,片刻,轻轻挣了挣宋青梧的手,“别,别扶着了,侍身可以自己走的。”
两人也算当了许久的妻夫,宋青梧怎能不知这人的扭捏?
闻言在宽大袖子遮掩下,打了下男子挺翘的臀,不顾人骤然停下脚步以及不敢置信的湿漉眼神,笑着欺负他,“不带你出来你又要哭,带你出来你又害羞,怎这般难伺候?我若松了手,你摔了,那是算我的还是你的?老实点,再有这样多的要求,为妻就把你抱到她们面前走一圈。”
她们指的当然是那群女子了,孟言初气的脸红,却不敢再提要求,怕妻主真把他抱到她们面前走一圈,那还不羞死人了qaq。
宋青梧给人伺候到了一个阴凉树下,又问旁人借了一个小板凳,给他坐在上头,也免得站着劳损筋骨。
章玉跟许久未见宋青梧一般,绕着她看了好几圈,半晌挑了挑眉,有些怀疑道,“你今日怎么春风满面的,前两日还垂头丧气呢,发生了何事?”
哪有发生什么事,主要是刚发现绿帽子还没戴上,又有了孩子,有点高兴罢了。
孩子确实是意外的产物,昨夜她是很慌张的,满心想的都是有了孩子还要不要和离,能不能和离,可过了一夜后,人就清醒了,她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