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顾着孟言初身体的,深怕他有何处不适,时时不忘告诫宋青梧对自个儿夫郎好一些,顺着些,莫要惹他生气。
宋青梧自然一一应了,恨不得当场给孟言初跳个戏逗逗他,只盼他别这样难受,一通折腾下来,人都瘦了一圈,最后可算是到京城了。
除了宋府的丫鬟没人知她们此时会到,因此城门外,就只站了几个相迎的丫鬟小厮,一看见宋府马车,忙弯着身子喊大夫人。
宋夫人撩开车帘子露了个面,那丫鬟忙低眉垂目道,“奴婢引主子们回府宅。”
“嗯,你引路吧。”
宋父说了一声又缩回马车里。
宋家的马车形大,一辆便占了半边马路,周边百姓远远看见就觉得马车里坐的人非富即贵,早带着人让开了,偏不知从何处,冲出一辆骏马来,直直冲撞上那行走的马车,马上的人还扬声喊着让开。
马车笨重,自然躲让不及,两相险些就要撞上了,幸好马上的女子勒紧了缰绳。
打头的马车却也受了惊吓,宋夫人在马车里差点没给甩出去,拍着胸口好一阵才定了神,就听见马车外传来吵闹声,是她们的丫鬟与人起了争执。
想到那突如其来的一下,不知有没有影响后头的马车,李行知心头升起一股怒意,猛的撩开车帘子,就见自家马匹旁,另有一匹高大骏马,上面坐着个年轻女子,眉目刻薄,十分不好相与的样子。
宋父无端被惊吓,丫鬟又与人吵起来,自然要问个清楚。
“发生了何事?”
丫鬟也是气愤,将这骑马女子当街纵马险些撞到她们,还责怪她们挡了她道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宋父气的不行,责问那女子,“京城明文规定不可当街纵马,你怎敢如此放肆,就不怕我报官吗!”
那女子显然十分不屑,眼睛随意扫了一下宋府的马车,这在平民百姓眼里华贵无比的马车,在她这也不过尔尔,因此并不放在眼里,姿态嚣张,“报官?有本事你就去报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青梧刚下马车走过来,就听见这样一句话,心下默了默,这不是影视剧里炮灰专用台词吗?
她看那女子的眼神恍若在看一个炮灰,那女子自然不明白这眼神是为何意,只是有些不悦,觉得那眼神刺眼的很,冷哼一声,直接对着宋青梧道,“你是在挑衅我吗?”
宋青梧:……
“这位小姐,请问缘何拦在我家马车前?”
魏舒向来娇纵惯了,她的母亲可是魏国公,从一品官员,哥哥是宫里的贵君,育有二皇女,颇受圣宠,京城里的皇女皇子或许都要让着她,更何况这见也没见过的女子,许是哪位小官家的吧。
她并不放在心上,只将马鞭挥了挥,挥出凌厉的破空声,啪一声打在地上,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神色傲然,“哪来的小门小户,连本小姐都不认识,什么叫本小姐拦在你家马车前,难道不是你们挡住了本小姐的马吗?害得本小姐遛马不成,该当何罪?”
“这位小姐可是官身?若是官身,就更应克己守法,不该当街纵马扰乱法纪。”
这等跋扈脑瘫之人都能做官,这个朝代岂不是没救了?
那女子听她还在这讲法纪,愈发想笑,竟在马上身子微微前倾,支着下巴刻薄问道,“那你可知,在这京城本小姐就是王法?”
宋青梧神色一冷,她在扬州城几乎是刷脸行走的,谁都认识她,也因此还真没受过这等轻视,也只是记着母亲说要收敛行事,才勉强忍了忍罢了。
宋父也气的手抖,“当真是反了天了,天女脚下,你算个什么王法!”
“这位夫人,我劝你还是别得罪我,老老实实的向我认个错,再叫你女儿与我磕个头,这事许就过去了,否则,哼,可有你们好受的。”
这般嚣张的蠢人,宋青梧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神色不由冷淡至极,“是吗,我却不知你能拿我们如何。”
“不知?那我便让你知道一下!”
说着,那执马鞭的高大女子手腕一转,直将马鞭甩到宋青梧面门上,力道极重,显然也是练过武的。
宋青梧眼睛一厉,手腕翻转间一把扯住鞭子,再一用力,就将马匹上瞪着眼睛的女子扯下了马。
周边百姓见有贵人相斗,早已熟练的抬上东西跑了。
那魏舒被甩下来的时候都惊呆了,直到手臂剧痛传来,她才意识到,这人居然敢对她动手!
“比,你特爹的会武功??!”
明明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