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焦急等了一会儿,就等来了大夫。
因孟言初怀有身孕还肚子疼,大夫先急急给他看,宋青梧一双眼睛就差黏大夫脸上,一旦大夫出现任何皱眉思索的情绪,她也心急的不得了。
片刻,大夫给人把完脉,站起来道,“令夫人这是受了惊,又怒火攻心所致的胎相不稳,但没有太大问题,只需后面好生将养便是,待老朽为他开一副药,先叫人去抓药,喝了便无碍了。”
“好,多谢大夫。”
大夫开了药,又忙着去看一眼章彦,相君府的大公子此时终于急匆匆往外面跑进来,他哪知道自己就离开一会儿,还能出这档子事?
竟然有人在他家出了事。
听闻出事的还是刚入京,第一次正式露面的宋家少夫人,还有一名同行男子落了水,身份如何还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参加相君府春宴的人,都不是甚等闲家族,皆不可怠慢。
宋青梧抬眼,只看见一着嫩黄色长衫的公子从外头跑进来,对着她们盈盈行了一礼,然后十分焦急的问她们人可还好?
“你就是相君府的大公子?”
章玉凶巴巴的又去瞪人家。
这大公子不认识章玉,可着实吓了一跳,“是,我是,实在抱歉,今日发生了这等事,相君府一定会查明原委,给诸位一个交代的。”
“哼,当时旁边站着这么多位公子,我现在去抓一个回来问一下,你不就知道原委了吗!”
章玉说着就要去,被上官诺拦住了,“我们还是听听阿彦和姐夫怎么说吧。”
免得对方混淆视听,误导了她们。
孟言初起初急得肚子疼,没力气说话,现下倒是好些了,章彦在冰凉刺骨的湖里呛了好几口冷水,现下喉咙疼的很,孟言初便开口了。
他窝在宋青梧怀里,神色还有几分虚弱,轻声道,“妻主,是上次骂侍身的公子,那个魏家的小公子,他看见了侍身,无端便说侍身长得丑,阿彦是为了帮侍身说话,才被魏公子推下水的,侍身,侍身太急了,不小心摔在地上,所以肚子疼。”
孟言初抿了抿唇,又有点委屈。
方才那个魏公子忽然发难于他,妻主都不在,他被别人欺负了,还连累了章彦。
想到这,他颇为感动的抬头看了章彦一眼,若今日没有章彦在,许是被推进水里的,就是他了。
那湖水这般冰冷,他掉下去,孩子肯定会保不住的。
章彦哑着声音也开口了,一边捏着自己的嗓子,一边对相君府惊呆了的大公子说,“原来那是魏家的小公子,当真无礼,自己说不止,还要旁边友人与他一同说,我在扬州城从未遇见过这般没有礼数的公子,还请大公子,务必给我们一个交代。”
相君府大公子整一个惊呆了,不敢置信的重复问了一遍,“你说是魏琅推的你?”
他只知魏琅狂妄,却不知如此狂妄,还这般恶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敢直接将参加宴会的男子推入水中,他就不怕惹上麻烦吗?
听说是那个叫魏琅的人推的,章玉眼神一厉,沉声道,“你等着,我去把那魏琅抓过来给你们道歉!”
说着她就转身跳出去了,这次上官诺没拦她,她自己一张常年笑着的脸也难得冷下,十分难看。
章彦虚弱的伸手摸了摸上官诺嘴角,无奈道,“别这样,只是喝了几口湖水而已。”
要不是怀里人正虚弱要陪,宋青梧简直也想追出去找魏琅算账,妈的什么东西,如此恶毒之人,当真是!
她连骂都骂不出来,心中气的不行。
“多谢章彦弟弟护着言初。”
宋青梧起身,向章彦鞠了一躬。
章彦忙半撑着身子,被人扶着后背,有礼道,“宋姐姐不必多礼,都是应该的,言初哥哥身怀有孕,自不能叫他碰着言初哥哥。”
相君公子皱着眉叫身边小厮去寻相君夫人,自己则又道了几声歉,两人也知这事跟相君公子关系不大,只是有些生气笑不出来罢了,勉强点了点头,专心照顾自己怀里的人。
过了会儿,一个人尖叫着被从门口扔进来。
章玉气势汹汹的走在后面,用手中长剑指着那人,“他是不是就是魏琅?”
宋青梧站起身,对了下脸,发现自己早忘了魏琅长什么样了,只得转身问孟言初,“是他吗?”
那男子被摔的头昏脑涨,好不容易缓过神,就看见这三堂会审的局面,吓得一退,很快看见了相君公